魏鐘從煉氣九層瞬間突破至築基,而後餘勢不止的抵達築基三層,隻差一線便是築基中期境界。
“洞天?不,前輩饒命,在下二人無意冒犯,都是他、他蠱惑我等來搶前輩的築基丹。”
感受到魏鐘身上的築基氣息,一人麵露驚恐,就連話也說不順暢,一股腦的便將所有罪過推搡到劉狄身上。
“哦?”
魏鐘並未急著動手,反而饒有興致的看著這一幕。
見這自己邀來的散修轉眼就將自己賣了出去,劉狄麵色鐵青。
又看向魏鐘,竟是直接撤了法劍,跪伏下來。
“前輩饒命,在下青木宗內門弟子劉狄,一階丹師。此後願為前輩做牛做馬,還請前輩饒小人一命。”
作為青木宗常與那些築基修士接觸的內門弟子,劉狄清楚地明白,築基和煉氣之間有一道不可逾越的鴻溝。因此,見逃走不能,便直接跪伏下來求饒。
心中也同時暗罵魏鐘,你一個築基,何必裝作煉氣大張旗鼓的去煉製築基丹,這明月坊市難道還有人敢搶築基修士的丹藥不成?
“一階丹師?可惜一階丹藥恐怕對老夫無用。你等三人知曉了本道洞天隱秘,還是就此死去吧。”
“前、前輩,在下保證十年,不、五年之內步入二階丹師,定能為前輩所用。”
魏鐘卻是絲毫不理會,體內洶湧的靈力組成一隻靈氣手臂就向三人捉來。
另外二人見事無緩和,也是麵色一狠,掏出了隨身法器。
終究是常年刀口舔血的劫修,比劉狄多了一份血性。
一人手中掐訣,頓時背後劍鞘之中飛出一把古樸小劍,其上鏽跡斑斑,似沾染了某些汙穢之物。
另一人往自己身上拍了一張玉符,頓時一道明光閃過,身上籠罩起了一層薄薄的金光。
而後取出一杆石質大戟,竟是少見的近戰法修。
“劉兄苦苦求饒,不如隨我等二人一起反抗。”
似乎是此言說動了劉狄,後者麵露慘然的取出了一枚血紅丹藥塞入口中。
在藥力的刺激之下,劉狄麵容猙獰,雙眼雙耳更是流下鮮血,體內散發出的靈壓將束起的發髻都吹散了。
此刻的劉狄居然有了一絲築基才有的威勢,堪稱半步築基。
身邊二人麵色一凝,旋即便是欣喜,似乎是劉狄的變化讓二人對抗魏鐘的信心更多了幾分。
劉狄卻是慘然,眼中流露出悲意。自己完了,服用此丹激發自身潛力,同時損毀了根基,自此再無晉級築基可能。
魏鐘瞧著三人各自施展手段,麵帶笑容的臉龐上喜意更甚。
果然這些煉氣九層,就沒一個好相與的。多年來缺少築基丹無法築基,使得他們找了其他各種古怪手段提升自身。
那柄古怪的飛劍是如此,還有那手持大戟的金身修士同樣是如此。
尤其是那劉狄,真不愧是青木宗修士,竟然有強行拔高半個境界的丹藥在身,一般煉氣修士遇到他還真會翻車。
實力不錯,正適合我熟悉這築基力量。
魏鐘隻是用自身靈力凝聚了一道靈力大手,未曾使用任何法決。
修煉《春秋煉水訣》所產生的靈力本來就強度遠超普通功法,更是帶著一股厚重之感。
尤其是在當前魏鐘所在的築基境界,靈力的厚重更是上了一個等級,連帶著體內的靈力都有了一絲黑色。
在外人看去,就好似摻雜了墨水一般,透露著一股勢不可擋的氣勢。
‘就看你等三人能否接下我這一招。’
“唉,不是······”
魏鐘臉上瞬間流露出驚愕。
“劉狄,你瘋了不成?”
那手持大戟的修士,捂著胸前的一道豁口正朝著劉狄發出怒吼。
隻見劉狄將手緩緩地從另一人胸中抽出,同時取出了紮在其脖頸上的法劍。
“果然,煉體的就是難殺。”
隨手甩了甩拳頭和法劍之上的鮮血,劉狄瞅向魏鐘方向,頓時顧不得閒聊,朝著那散修衝去。
身後那名修士口中發出嗚咽之聲,但脖頸中源源不斷流出的鮮血已經說明其死期不遠。
身形瞬間從空中跌落,那柄古怪的腐朽飛劍隨之一起墜落。
魏鐘隻見那劉狄手起刀落,幾個回合就將另外兩名修士斬殺,然後拾起戰利品,來到魏鐘身前,舉著手中三個儲物袋對著魏鐘跪伏下來。
額頭往地上一叩:
“兩賊已被小人誅殺,還請主人饒我狗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