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鐘沒有回話,隻是麵色凝重的盯著那道血色人影。
足足有常人兩倍的高度,四肢細長,中央的頭顱勉強能辨認出燭道人的五官。
身軀上下皆無皮膚覆蓋,血紅的肌肉裸露在體表,散發出的血腥氣味簡直令人作嘔。
這就是燭道人與那血色分身結合構成的怪物,其散發出來的氣勢更是直達築基中期。
魏鐘精神緊繃,眉心有股隱隱約約的刺痛感,好似一隻毒蛇窺探著自己,隻要稍有鬆懈,便會朝自己咬上一口。
就在魏鐘捏著另一枚黑色小球之時,眉心的刺痛感忽然加重,魏鐘不假思索便是向後遁退。
原來是方才那陣靈雨落下的鮮血,不知被燭道人施展了何種法術控製,化作一條條血線朝自己竄來,血線尖端開裂,其中似乎還長有利齒。
‘不行,騰雲術承受不了如此眾多的攻擊。’
魏鐘立即催動身上的二階法袍,青色法袍之上頓時浮現出金色符文,符文之間更是由金線相連,在法袍表麵層層堆疊,將青色的法袍瞬間渲染成金色。
在外人看來就像是魏鐘渾身閃爍一陣金光,便將所有血線全部接下,而後從血網之中安然脫離。
魏鐘剛脫離險境還未來得及驚喜,一具高大人影已經來到自己麵前,原來是那燭道人趁著魏鐘抵擋這一招的同時便施展遁法來到魏鐘身邊。
一丈有餘的高大身軀微微躬身幾乎將魏鐘包裹,手持一把巨大的石剪自上而下向著魏鐘砸出。
魏鐘手中瞬間浮現出一把寬大且黑乎乎的法劍,橫於頭頂,渾身上下的靈力瘋狂運轉,使得暗沉的劍身之上都湧現了一層亮光。
兩器相接,
隻聽“轟”的一聲巨響。
魏鐘雙耳轟鳴,被一股巨力壓到彎下身軀,雙腿一半陷入岩石之中。
周圍的岩石地麵在巨力傳導之下瞬間化為碎屑,這是魏鐘水靈力特有的卸力手段。
如若沒有此術,恐怕魏鐘就要在這一擊之下重傷。
燭道人剛欲催動法器將魏鐘的法劍剪斷,突然心生警兆,一道靈光直衝自身。
正是魏鐘飛擲而出的第二枚黑色小球,雖然隻是倉促之間激發,但也在如此之近的距離威力依舊恐怖。
‘近、太近了。’
燭道人眼睜睜的看著那道靈光直奔自己頭顱而來,隻能微微挪動手中石剪試圖改變這道攻擊的軌跡,同時努力偏頭規避傷害。
可是他還是低估了飛擲術的威力,黑球隻是擦了一下石剪,傳導而出巨力就幾乎讓其握不住手中武器,雙臂連同石剪被震得向上抬起。
黑球軌跡在碰擊石剪後雖然有了些許的改變,但仍舊削去了燭道人半個腦袋,順帶把其抬起的一隻手臂也從中部轟斷。
魏鐘自然不會放過如此大好機會,手中巨劍已是由守轉攻,向前平斬,就欲將其頭顱連帶兩隻胳膊連根削去。
可是受到重擊的燭道人動作竟然沒有絲毫的遲滯,單手拿著石剪向後跳去,躲過了魏鐘一斬,旋即連退數步拉開了與魏鐘的距離。
魏鐘一斬不中,收劍回防,那些殘肢血液又化作一道道血線砸在法劍之上。
魏鐘防禦同時盯著遠處的燭道人麵露不解。
即使是築基道人也早該在這一擊之下死去,這燭道人化作的怪物竟然在失去半個腦袋之後還是行動自如。
隻見遠處燭道人殘留的半個嘴巴發出獰笑,手臂上的肌肉與鮮血向著末端移動,轉眼之間又構建出一條新的手臂,就連其頭顱也是如此在血色包裹之下漸漸恢複如初。
連續兩次被如此強大的法術攻擊,其心中已萌生退意,但眼中紅光一閃,暴戾的情緒瞬間衝上心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