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正笙歎了一口氣:
“單道友之邀,不敢不從。”
魏鐘離開拍賣會後,就發現了有好幾人直接追著那拍得降塵丹之人離去。
這些都是是對降塵丹有意的修士,再回頭看向青木宗所在,魏鐘喃喃道:“不止築基,恐怕青木宗都要坐不住了吧。”
明月坊市之外,兩道遁光浮現,一白眉白須的老者阻攔在前:
“兩位道友這是要去哪裡?”
二人現出身來,正是青木宗的兩位殿主段德隆和餘香蘭。
“我等二人隻是散步罷了。”
老者咧嘴一笑:
“遮遮掩掩可不是我等結丹風範,二位還是就此住手,不要追擊,也免得老夫出手。”
餘香蘭與段德隆對視一眼,對著老者拱手道:
“正要領會前輩法力。”
餘香蘭與段德隆都是積年的結丹前期修士,離中期也沒有了多少距離。
而麵前的老者一身威壓已達結丹後期,一對二,說不上占得優勢,反有所不如。
魏鐘在坊市一間酒樓內瞧著那天邊突變的雲彩,品著小酒搖著腦袋,心中感慨道:“結丹之威,恐怖如斯,鬥法逸散的餘威都改變了方圓數裡的天象。
果然不能膨脹,修行還是以穩為主,不然就可能像那些爭奪降塵丹的修士,死得一個不明不白。”
正在感歎之際,桌邊湊來一位青衣女子:“可是楚鐘道友?”
魏鐘看著麵前的女子,有些疑惑道:“貧道正是楚鐘,不知道友?”
青衣女子盈盈一禮,道:
“在下名為榮菊,來自雲集商會······”
天邊,白眉老者拂袖鼓動著沛然靈力將一片綠雲掀飛,落至下方山林,其間樹木瞬間枯死,隻留黑褐色的腐朽樹乾。
又一指點破餘香蘭擊發的水龍術法,腳尖一勾便擊落了尋機欺至身邊的黃色法劍。
“你這丹師,不好好琢磨煉丹之術,反而造出這等毒法,實在是入了歧途,”老者指著段德隆有些歎氣的說道。
後者麵色不變:“前輩可知毒理即是藥理,那我這毒道又何不是丹道。”
白眉老者又隨手捏死了突襲而至的毒蜂,使得段德隆浮現一縷肉疼之色。
“你這話倒是有些道理,是老夫著相了。”
隨後看向餘香蘭:
“還有你這坤道的術法倒是不錯,可惜習練的功法底子差了些,施法至今靈力也快見底了吧。”
餘香蘭額頭流下汗水,如白眉老者所言,其體內靈力已經告急。再施展兩次術法恐怕就會徹底耗儘。不得不要動用其他手段,這是否能夠威脅到此人還在兩知。
況且青木宗並不想與之不死不休,於是收了手中術法向後退去。
“前輩法力高深,晚輩自愧不如。”
段德隆也是如此作態。
老者手撫白須,知曉此行目的已經達到,腳步輕挪,便化作白煙離去。
留下二人相互對視,皆是搖頭,旋即化作遁光返回宗門。
宗門議事殿之內,聶源森放下手中名帖,看向歸來的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