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維!為什麼要這麼做?”塞拉不滿地問道,要是她真想走,她肯定得好好抱怨一句。
三人在遠離賈科莫的位置竊竊私語。
“我是擔心那些孩子。”珠維擔憂地看向那些跟著賈科莫的孤兒們。
“那個人我見過,你不用太擔心……”
“我要親眼看到。”她搖搖頭,“你可曾見過被迫害的人們的下場?”
“那些人的下場關我們什麼事!隻要姐妹們過得好……”
“我見過,所以我得看著他們安全,就跟看著你們一樣。”珠維卻搶先說道。
塞拉頓時嗆住了。
“你想怎麼做就怎麼做!反正我必須保護姐妹的安全,你給我安全地回來。”塞拉惡狠狠道。
“給!拿著!”,“一個兩個的!不讓人省心!”她怒氣衝衝地塞過來一樣東西,氣走了。
珠維拿起一看,是兩張非常珍稀的空間卷軸,不過這個東西非常不穩定,一旦使用不知道會轉移到何處,可能卡在石縫裡,也可能某個東西卡在身體裡,唯一的優點是平行的,不用擔心掉到半空中。
不到萬不得已,她們兩是不會使用。
“唉,妮麗,你怎麼跟來了?”珠維感動之餘又無奈轉而說。
“我隻是想跟著你。”妮麗倒是沒多想,“我覺得那個黑發青年不像惡人,我們應該不用那麼擔心。”她是,妮麗也是見過的。
“可不能這麼說,外貌隻是其中一項,時間會改變一個人,不親眼去看的話誰也不知道怎麼樣。”
“我不會將孩子的命運交給彆人,或者未知的手裡。”
妮麗讚同地說,“你說的也對,不過院長他們之所以跑出來,也不正是不將命運交給那些叛軍,而且從平時的事看,他們也不像壞蛋。”
珠維也不知道該怎麼反駁,依然要眼見為實她才放心,也不打算勸說。
“我們跟上。”
三人的對話賈科莫沒聽到,黃凡也沒聽到。
指揮官的耳目隻剩下間諜先生,鱗甲戰士已經犧牲了,饒是他也隻能在救援力量抵達前乾等。
走走停停,兩個小時過去。
正緩步喘氣,賈科莫猶豫要怎麼繞過這片低窪地帶。
咻!
一支箭矢突兀地朝著塞拉刺過來。
塞拉一驚,下意識驅動全身的力量,箭矢偏開虛幻的護盾,紮在她肩膀上。
“誰?出來!”賈科莫大喝道。
孤兒院的人現在體力耗儘,根本跑不快,而且,孤兒們的狀態更差,他們不能先跑。
他經過珠維身邊,遞給她通訊器,之前隻給了塞拉一個,“如果我回不來,就帶著它,彆弄丟了,我們的人要找你們全靠它。”
此刻珠維也不由得懷疑自己想法是不是對的,他們要是有惡意,根本用不著犧牲自己。
“等等!”塞拉喊住他。
“這麼著急送死,當我們莉刺傭兵團沒人嗎?”她沉聲道。
十多莉刺傭兵慢慢站在人們的麵前,“說得不錯!院長也是,雇傭了傭兵卻不用傭兵,是我見過最奇怪的雇主!”傭兵團開玩笑道。
“真是感人肺腑,我已經有幾十年沒見過這種場麵,真叫人落淚!”漆黑的叢林中慢慢走出來一大批人,為首是黑袍兜帽,紋著奇異紋理的人士,那是一個蜷縮的成年女性,紋理上的雙眼卻是空洞,溫柔地注視著外人,懷抱著兩個字:真理。
切森藐視著眾人,惱怒地說,在漆黑的森林裡兜兜轉轉,要不靠著追蹤,他們絕對被甩開了。
但也正是因為這些兜轉,他們已經耗光體力,加上小孩的體質,他們已經跑不了!
“為什麼追殺我們?”
“我們隻是想遠離紛爭。”賈科莫開口道。
“一般來講,我們癡秘之母不會費那麼大力氣追一群小孩,但你們中有我們需要的祭品,隻能怪你們倒黴。”他陰笑著,配合身後的狂熱教徒臉上的虛偽狂笑,讓人分外詭異。
“仇恨,殺戮,貪婪!”
“極北之地是墮落的野獸,東方是虛偽的異教徒,西方是貪得無厭的劫掠者,南方是蒙昧的法師組成的脆弱聯盟。”
“至於中心,在那好看的皮囊下,儘是肮臟!”切森惡心地說道,捏住鼻子,仿佛看到汙穢之物。
賈科莫對他說的不感興趣,但他需要拖住對方。
“人類在你眼中就是如此不堪?彆忘了你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