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包裡放著兩飯盒,朝著簋街走去,走到老驢頭跟前,拿著小馬紮坐下,老驢頭看了看李來福背後沒有背簍,一臉嘲笑的說道:“彆氣餒,誰還不吹個牛逼啥的,畢竟我吃的鹽比你吃的米還多,被我揭穿也沒有什麼好丟人的,你還年輕以後的路還長著呢,下次跟彆人吹牛皮的時候挑個人。”
李來福決定用事實打他臉,走到城牆根大樹下邊蹦起來,拽下來一段樹枝拿出小折疊刀,開始刮著樹皮,修剪著。
做好筷子又重新回到馬紮邊上,拿出飯盒打開後,老驢頭差一點把煙袋嘴咬碎了,瞪著大眼睛問道:“你剛才回家特意帶飯過來…吃?”
李來福夾了塊羊肉,放在嘴裡吧唧的嘴說道:“你彆停,你繼續說,我打小就有這個毛病,一吃飯就喜歡聽彆人講故事。”
李來福是嚼著羊肉說著話,老驢頭咽了咽著口水,把頭轉到另一個方向。
“這羊肉怎麼塞牙呀?哎呀,還好我躲得快,油差一點滴到我身上,哎呀,我耳朵怎麼清淨了?剛才一個死老頭巴巴的說個沒完,現在他咋不說話了?也不知道那個老頭有沒有孫子,這要是給孫子吃口羊肉,估計那孩子得高興死。”
一句話戳到老驢頭痛點了,扭過頭來說道:“彆吃了,彆吃了。”
“你這老頭,還有沒有點素質了?沒看見我吃飯呢,你叫我乾啥?”
老驢頭伸手按住李來福夾筷子的右手說道:“你是真孫子,我就跟你逗逗燜子,你還特意回家把飯拿來,這是人乾的事嗎?”
還沒等李來福說話,胡同口出來兩個人,一個是老彪子,一個人抱著一個長筒的盒子,裡邊應該是裝的字畫。
老驢頭眼疾手快,趕緊把李來福飯盒蓋上,然後抱在懷裡,李來福拿著筷子愣在那裡,說:“你這死老頭有毛病呀?”
拉著李來福說道:“咱倆去小房子說,”正好跟老彪子擦身而過。
“老驢,這個二愣子又用啥打動你了?今天居然拉著他去你那裡,”老彪子開著玩笑問道。
臥槽!
啥時候有個二愣子的名號了?李來福回頭對著老彪子罵道:“你個死老頭誰讓你給我起外號了?你看看你身後那個白衣服的女人,都快趴你背上了。”
不是老驢頭拉的緊,李來福肯定會去跟他吵一架,這個缺德的老頭。
滾蛋!
兩人走到胡同口,老驢頭才鬆開他說道:“你彆看老彪子長的胡子拉碴的,他是我們這裡最膽小的人。”
李來福知道晚上又有收獲了,所以隨手把筷子也丟了。
最後用一盒米飯和羊肉,還有20斤大米,換了一個五大名窯之鈞窯香爐,入窯一色,出窯萬彩,也就是木盒裡邊的好東西,老驢頭輕輕撫摸著。
李來福看著老驢頭那愛惜的模樣,他想起來每個賣漆賣瓷器的人,都有一個關於瓷器故事,反正沒事他聽聽嘴賤的問道:“你這個瓷器怎麼得來的?”
老驢頭把瓷器放進木盒裡推給李來福說道:“關你屁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