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來福大方的說道:“師傅沒事,我接受你的道歉。”
高樹林喝了口酒,臉上的笑容就沒斷過,正常人還真說不出來李來福這兩句話,遇到臉皮厚的徒弟,他也隻能替王勇…高興了。
王勇還真沒想到,李來福會坦然接受,而且一點都不客氣。
他歎了口氣說道:“徒弟,咱下次乾點正常人該做的事,比如帶四喜丸子坐火車這種事,整節列車估計也就你一人了,這就屬於不是正常人乾的事,下次彆做了。”
李來福吃著自己那份午餐的窩窩頭,聽見王勇的話立刻放下皺著眉頭說道:“師傅,你這是要卸磨……這是吃飽了打廚子,我帶的肉你可一點沒少吃。”
“哎呦喂,誰要吃飽打廚子,小王勇不會是你吧?”老吳手裡端著茶盤,上麵放著三碗糊糊走過來說道。
王勇翻著白眼說道:“吳大爺,這話還沒落地呢,你還敢來的再巧點嗎?”
“聽口氣就知道是你小子,你是忘了以前餓的肚子咕咕叫,去要我窩窩頭的時候了,沒良心的玩意,幾天不見脾氣還見長,等哪天我去找你爹,讓他給你鬆鬆皮,”
老吳放下兩碗糊糊,一碗給李來福,一碗給高樹林,茶盤上的另一碗直接拿走。
“吳大爺,吳大爺,我的糊糊還沒給呢,”王勇指著自己麵前。
“有力氣打廚子,沒力氣自己盛嗎?真當自己是少爺了。”
哈哈哈
“高叔你笑啥?你自己管的人脾氣這麼臭,你還好意思笑?明顯思想工作沒做到位,”王勇對著高樹林說道。
高樹林笑著說道:“你小子再怎麼挑撥?我也不會給你出氣的,再說,人家是老紅軍老炊事班長,思想比你好的多了,反而是你小子一肚子壞水。”
高樹林繼續說道:“王勇,你一會還是給老吳發根煙道個歉吧,要不然你下頓飯的窩窩頭一定是最小的,糊糊一定是最稀的。”
王勇一臉不解的問道:“高叔,你喝醉了吧,這跟我有什麼關係?吃飽了打廚子的話又不是我說的,他還要找我爹告狀,你怎麼還讓我給他道歉?”
高樹林愣了一下,看了一眼李來福說道:“對啊,王勇這話又不是你說的,跟你有啥關係?”
李來福沒大沒小的拍了拍王勇的肩膀說道:“師傅,下次嘴彆太欠,誰讓你剛才接話了?”
高樹林也笑著說道:“你小子剛才還說我嘴碎,我要嘴碎,你就是嘴欠,那老吳過來你接什麼話啊,你直接說是來福說的不就完了。”
王勇自己都氣笑了,又著李來福說道:“你小子坑師傅是真不客氣,無意間跟首長彙報了你師傅我的不負責,轉身又把列車上唯一做飯的廚子幫你師傅我得罪了,我不光工作要挨批評,現在連吃飯都成問題,你是真不給你師傅留活路了?”
王勇的一番話,把兩個人逗得哈哈大笑。
李來福帶著同情的口吻說道:“師傅,我的糊糊你喝吧。”
“喝啥喝,我還哪有心情喝了,我得回車廂寫份檢討,到站跟所長主動承認錯誤吧,萬一首長跟咱所長提一嘴,所長還不批死我。”
用後世的話講,他現在就是喝雲南白藥,也彌補不了他心靈的創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