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偉的話才說完,大家也反應過來了,院裡的笑聲此起彼伏的。
大家笑過以後,李崇文和劉偉一邊剝著狼皮,一邊偶爾還小聲交談著,張老頭則漫不經心的蹲在那裡抽著煙袋鍋。
江遠則在給江濤和劉虎講著,他中午和大哥去飯店吃的飯,那個菜有多好吃,那小嘴巴巴的,愣是把兩個比他大的小子講的直咽口水,這講故事的天分估計是隨他娘了。
劉老太太嘴裡不停的咒罵著孔德全,這院裡唯一義憤填膺的就是她,她這樣也可以理解,畢竟,她這一輩的老人們曆太多了,能活著都是老天眷顧,這好不容易安穩下來了,雖然吃不飽肚子,但是,起碼不用擔心隨時沒命,所以她們都特彆憎恨那些破壞分子。
等到狼皮剝下來,張老頭一邊敲著煙袋鍋,一邊說道:“這東西你們彆管了,你們估計也弄不好。”
李來福看著張老頭那獻殷勤的模樣,撇了撇嘴,心想,老頭一點出息沒有?
劉偉也隻是笑了笑,隨手把狼皮遞給張老頭,因為剛才他們就說過了,這狼皮是給老劉太太做坎肩和護腿的。
這時趙芳拿著大盆過來接柱狼的內臟,劉偉從狼肚子裡往下硬扯著。
李崇文見自己幫不上什麼忙,他揮舞著滿是血的手,對著坐在自家廚房窗台上的李來福喊道:“兒子,幫爹和你劉叔點根煙了。”
李來福點完煙遞過去,趙芳正好端著內臟跟他擦身而過,李來福趕緊一個側身躲遠點,狼是吃肉的,所以它的腸子也特彆的臭。
李崇文接過煙笑罵道:“瞧瞧你那個熊樣,你最好吃的時候也嫌臭彆吃。”
端著盆都走到老張頭家門口的趙芳,立刻又扭頭回來,她瞪著一眼李崇文說道:“你咋那麼能管閒事呢?”
她又對遞煙的李來福說:“來福彆給他煙,他都罵你了。
這種情況李崇文這個當爹的要是真生氣,那他就是一個大傻子,所以李崇文笑著說道:“我現在,算是知道啥叫狗咬呂洞賓了,活該你這娘們挨累。”
趙芳也嘿嘿一笑,一邊往老劉太太家走,一邊聲音傳來:“我願意挨累用你管了。
李崇文接過幾給的煙,氣不順的白了李來福一眼,又對著趙芳的背影嘟嘟囔囔罵著:“不知好歹的臭娘們。”
李來福隻是笑了笑,心裡清楚自己爹的情商絕對不低,他這樣一鬨,隻要稍微懂事點的兒子都不會跟後媽鬨彆扭。
其實李崇文完全沒必要,把心思用在這上麵,因為,李來福也異常珍惜,他們家這種和諧的家庭氣氛。
那頭狼去皮,去內臟也就剩個20來斤的肉,分起來也是非常簡單的,四條大腿分開,再把狼頭從脊椎上剁下來,基本就處理好了。
李崇文和劉偉把肉分解好裝在大盆裡,趙芳吩咐江濤端著一盆溫水過來給兩人洗手。
劉偉一邊洗手,一邊看著孔德全家的房子,帶著擔心的語氣說道:“崇文哥,這三間房應該很快就會被分出去,再來一家也不知道好不好相處。”
李崇文可不是以前的李崇文了,以前家裡日子過的不好,人前人後都有點自卑,現在有大兒子給他撐腰,他帶著無所謂的語氣說道:“管他好不好相處,如果跟咱們對脾氣,大家就當親戚處著,如果什麼事都斤斤計較,或者胡攪蠻纏,那咱們也不用搭理他們。”
李來福在旁邊聽著,無奈的搖了搖頭,心裡感歎這個年代人的思想簡單,而,他這個後世過來的人,看見房子空了,立刻心思就活了,而那兩個人卻根本沒有往換房子那方麵想。
李來福聽著倆人對話,他也沒把要辦的事說出來,心想,還是等事情落實了,在給他爹一個驚喜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