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晚舟皺了皺眉頭。
剛剛開了刀的腰部,被她肆意開懷的笑牽扯著,火辣辣的疼。
見到何啟東,她高興過頭了,已經忘了醫生吩咐的說話要小聲點,一切都要注意點。
這會兒她連呼吸都不敢動作大了。
慢慢地吸了一口氣,再看向何啟東那緊張自己的樣子,她的心情好得不停地冒著泡泡。
好歡騰啊。
不過她不敢動作大了。
怕笑過頭了,傷口又疼。
她故意皺著眉頭,一副很疼的樣子。
何啟東手撐著床邊,靠近她,忙把她從頭到腳地打量了一番。
“怎麼了,傷口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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鄧晚舟張了張唇,“……”
沒什麼血色的唇,抬了抬,動了兩下,卻沒有聲音。
何啟東以為她是疼的聲音虛弱,故意把耳朵靠近,想聽見她在說什麼。
鄧晚舟故意很小聲說,“阿東……你靠近一點。”
何啟東又近了一些,“你慢點說,彆著急。”
鄧晚舟虛弱地眨了眨睫毛。
抬手時,她朝何啟東輕輕招了招,示意他再靠近一點。
他照做。
臉頰和耳朵,貼到鄧晚舟的麵前。
上一秒還見鄧晚舟滿臉虛弱。
這一刻她嘴角上揚,蕩出微笑的弧度。
然後輕輕抬了抬唇瓣,吻上何啟東的臉頰。
最後甜甜蜜蜜一笑。
當軟軟糯糯的唇瓣碰到臉頰時,何啟東這才發現,自己上當了。
摸了摸被鄧晚舟親過的臉頰,抬頭時,他微微皺眉,眼神嚴肅,“看來你傷得並不重。”
鄧晚舟輕輕按了按腰後的傷口,委屈地扁了扁嘴。
“人家傷得很重,差點就要死了好不好?”
“傷得重就少說兩句話,好好躺著。”
何啟東想起商陸吩咐過的,她剛剛做了手術,要她少說話多休息。
鄧晚舟以為是他生氣了,才不想聽她說話。
她有些著急。
眨眼時,卻有些虛弱和無力,“阿東,真的。我做手術的時候,好像也體會到了你說的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
“我真的以為自己要死了,我感覺我的靈魂好像要飛出身體。”
“……”
“好像我明明能看見周圍的一切,卻睜不開眼睛,越來越不能動彈。”
“……”
“阿東,我沒有騙你的。”
她不想騙他。
她真的體會到了那種瀕臨死亡的感覺。
她害怕死亡之前,還沒有追到心上人。
那她多慘啊。
三十歲了,還是一個沒談過戀愛的單身狗。
還沒有男人主動親吻過她,要是到了閻王殿跟彆人聊起來,都會被人笑話吧。
何啟東見她頭發亂了。
抬手時,指尖落在她碎發間,輕輕拂了拂。
將她的碎發,彆到她耳畔後。
指尖停留在她的發尾,聲音柔了許多,“少說兩句話,乖乖躺著休息。”
鄧晚舟揚起嘴角。
高興又燦爛地笑了。
“阿東,你是不是已經有一點點的喜歡我了?”
“……”何啟東不回答,剛剛柔下來的眼神又變得無比嚴肅。
鄧晚舟又歡騰道,“阿東,你知不知道村上春樹的一段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