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心裡緊崩的手指頭,何啟東察覺到了。
這小丫頭是在緊張。
他知道。
認識她的時候,是在十年前。
那時,何啟東就知道,她是鵬城女首富,因為她經常上各種財經新聞,各種媒體采訪。
恰巧,何啟東就喜歡看財經新聞。
那時候並不知道,這樣一個厲害的霸道女總裁,竟然會喜歡上他。
他隻是一個平凡得不能再平凡,一個無父無母無朋友,不愛社交,沒什麼興趣愛好,甚至有些死板的孤家寡人。
喜歡他哪一點呢?
這一喜歡,竟然能堅持十年。
竟然會因為他的一次主動牽她,緊張成現在這個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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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見過她在媒體的聚光燈前,那自信迷人,談吐非凡的樣子。
這樣一個優秀的女子,能為他的一個小小動作,緊張如林中驚鹿。
她是有多在意他?
想起她受傷住院,他無意間地拂過她的發,她也是歡天喜地。
這丫頭,太懂得知足了。
這麼容易就讓她高興,讓她知足,他有些心疼。
他越發扣緊掌心裡的小手。
沿海城市的暮冬清晨,風有些大。
吹得花園裡的三角梅與各種花花樹樹,東倒西歪。
心情好的鄧晚舟,看著那些快要被吹掉枝葉的植物,卻覺得它們像是在高興地跳舞。
和她的心情一樣。
再看今天的天空,格外的藍。
陽光也格外的明媚。
連肆意的晨風拂痛臉頰,她也覺得這風竟然格外的溫柔。
大抵是心情好吧。
見她從緊張到高興,何啟東勾著唇角笑了笑。
這丫頭,就是太容易知足了。
這麼細微的動作她也能知足,以後要是寵著她,不知道她能知足成什麼樣子?
進門時,鄧晚舟舍不得鬆開何啟東的手。
但她要幫何啟東拎手中的早餐。
不得不鬆開。
放下早餐後,趕緊招呼他,“阿東,快進來啊。”
何啟東站在門口的玄關處,“我脫個鞋子。”
鄧晚舟的大彆墅,整個裝修風格,是很甜的法式奶油風。
跟她的人一樣,彆看是個霸道女總裁,其實是一個骨子裡性格很甜很俏皮的小女生。
以前總覺得晚舟是一個矛盾體。
那樣一個有膽識有謀略有手段的女總裁,怎麼會時而俏皮可愛呢?
原來,她骨子裡就是這樣可愛的性格。
隻是肩上擔著家族重任,不得不被迫擔起那些責任。
鄧晚舟忙去鞋櫃裡,幫他拿男式的拖鞋。
一邊拿,一邊說,“阿東,這拖鞋是新的,誰也沒穿過。我特意為你準備的,沒想到今天竟然派上了用場。”
嗯,他認識她十年,他這是第一次來她家。
沒想到她一直給他準備著拖鞋。
兩人來到餐廳,坐下準備吃早餐。
早餐是一些精致的港式早茶,正合鄧晚舟的口味。
尤其是何啟東打開的那一盒金枕飄香榴梿酥,讓她眼前一亮。
“哇,你怎麼知道我喜歡吃鳳凰樓的榴梿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