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她的主治醫生,帶了隨身的幾個助理,從國外來鵬城了。”
“她的心臟情況每況愈下,不知道是不是急著手術。”
“但是她一直沒有找到心臟源。”
“如果她真的急著做換心臟手術才能保命的話,她很有可能會做出什麼狗急跳牆的事情來。”
秦森的語氣,變得又沉又重。
商陸做了一個沉悶的深呼吸,心中的厭惡和憎恨感加深。
這世間,怎麼會有袁藝珍這種喪心病狂的母親?
哪個母親不是疼著寵著自己的孩子?
都說母愛是天下最偉大的愛,母親為了兒女甘願犧牲自己的生命。
那些新聞中的真實事件,汶川地震中把孩子護在身體之下,讓孩子得救的新聞過去了這麼多年,商陸卻還記得清清楚楚。
還有他的喬兒,當初因為安安沒了生命體征,她也傷心難過地想隨安安而去……
母愛向來都是偉大的,可是袁藝珍不但不疼愛自己的女兒,卻還要奪走女兒的命。
這是一個不配當母親,不配為人,豬狗不如的畜生。
等不急了。
商陸一刻也等不急了。
原本為了喬蕎,為了安安,他手上是不想再沾上人命的。
這一次,卻是個例外。
秦森像是商陸心裡的蛔蟲,他建議道,“商陸,要不按老規矩辦?”
商陸點了點頭,“今晚就行動。”
“那我現在就去安排。”秦森也不想喬蕎有任何意外。
所謂的按老規矩辦,就是把袁藝珍帶到遊艇上。
悄無聲息的,扔進公海。
商陸不允許有任何意外發生。
對袁藝珍仁慈,便是對喬蕎殘忍。
但是,事情並不是那麼順利。
三天的時間過去了,秦森的計劃毫無進展。
這一天,秦森和商陸在書房裡,反鎖著門,商討著這件事情。
“這麼棘手?”坐在輪椅裡的商陸,眉頭緊鎖。
秦森點了點頭,“這個袁藝珍太不簡單了,她身邊的保鏢是從東南亞來的,雇傭兵級彆的。彆說是把她帶走,就是靠近她也很難。這女人,不愧是京圈出了名的交際花。能夠給多位高官當情婦,從中獲得利,還能安然無恙的女人,果然是不簡單的。”
“一個從農村出來的女人,還能有這等本事。”商陸仿佛能夠想象,這個農婦一路爬到今天這個位置,到底做了多少壞事。
秦森也覺得不可思議,“是啊,農村出來的人都很本分老實,這個袁藝珍就是不甘心生活在農村,才要甩了喬大強,丟下喬蕎。還有,你讓李宴交代給我的,關於喬蕎同母異父的妹剝去雲舒的事情,可能沒辦法再查下去了。她很有可能已經被袁藝珍滅口了,我到警局走了一趟,他們也是拿袁藝珍沒有一點辦法,因為沒有任何證據能夠證明是袁藝珍殺的人。這女人,太狠毒了。”
雲舒並沒有死。
隻不過,她現在生不如死。
黑暗的屋子裡,雲舒抱著自己的雙腿,縮卷在潮濕的牆角處。
這已經是她第七次絕食的第四天了。
再這樣下去,她真的會死。
這一天,袁藝珍親自來看她,還帶了一些飯菜來。
門被打開時,光線透進來。
強烈的光線,卻讓雲舒沒有絲毫的反應,她像是一具行屍走肉。
自己心愛的男朋友和自己親生母親亂搞在一起,自己的親生母親為了活命差點拿走她的心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