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喝兩杯?”李遇徑直走進去,正要開酒瓶子,被秦君澤攔了下來,“酒這個玩意我從來不碰,一是會壞事,二是不喜歡。”
李遇推開他的手,還是啟開了瓶蓋子,“你還怕酒後亂性不成,我跟你又不會出事。”
秦君澤:“要喝你自己喝,我不沾酒。”
李遇自己倒了一杯酒,坐下來,抿了一口,“蓁蓁追了你有一年多了吧,為什麼不接受她?”
秦君澤坐下來,“你不需要知道答案。”
李遇:“既然放不下安安,還是和安安在一起吧。”
聞言,原本情緒還很很平靜的秦君澤,忽然怒意四起。
他差點就想衝上去拎起李遇的令領,狠狠揍他一頓了。
但他保持著一個成年人該有的理智,隻是聲音略帶不爽地質問道:
“你什麼意思?”
“羞辱我,明知道安安不會接受我,還故意這麼說。”
“還是你覺得,隻要有我在,你就永遠有退路,永遠覺得你可以把安安交給我?可以不用親自照顧她的餘生?”
李遇握著酒杯的手,用力,用力,再用力,似乎要把那玻璃杯捏碎。
麵上卻極其平靜,淡漠:“隻有把安安交給你,我才放心。”
其餘的任何男人,他都不放心。
這句話,一直盤旋在秦君澤的腦海裡。
隻有把安安交給他,李遇才會放心。
這是李遇給自己找的退路。
隻要他單身一天,李遇就總想著要把安安托付給他。
然而,安安不是一個物件,不能被讓來讓去,她的人生隻能她自己做主。
一個月後的一個午後。
秦君澤在一家西餐廳用完午餐,拿出電腦正準備辦公。
餐桌前突然走來一個長發女孩子。
那女孩子打量著秦君澤,黑襯衣,左手戴表,拿著華為電腦辦公。
她還特意彎腰去看了看秦君澤電腦上的華為標誌。
是了,是她今天的相親對像。
微信上,他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們對方都急需要一段婚姻來解決麻煩,所以都接受馬上閃婚。
於是,長發女孩開門見山,“你好,秦先生,我是夏如初,你今天的相親對象。我時間比較急,你看我們可以現在去民政局領證嗎?”
反正微信上他們也講好了。
秦君澤確實是姓秦。
隻是,並不是夏如初要見的那個秦先生。
而且長發女孩也並不知道,她要去的是北京路的半島咖啡,而這裡是北岸路的半島咖啡。
她也並不知道,兩個完全不同的方向,將讓她的人生軌跡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
秦君澤略作思索,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