替夏如初擦拭眼淚的時候,秦君澤隻覺呼吸不暢。
這個命不久矣的女孩,不該如此命運悲慘。
他把她攬進了懷裡。
心裡有一千句一萬句安慰的話,最終隻化作了這溫柔又紳士的擁抱。
在他懷裡,夏如初流著淚的雙眼緩緩閉上。
靠著他的肩頭,她隻想時光停在此刻,直至永遠。
但夜裡掠過的夜風告訴她,這世界上沒有什麼是永恒的,早死晚死都是要離開這個世界的。生命的最後時光裡,有秦君澤這麼好的男人陪著,已經很幸福了。
隻是這秋夜的風吹得人心煩意亂。
好在麵前的男人是無比溫暖的。
這天晚上,回到秦家,秦君澤和夏如初又做了。
在秦君澤的房間裡。
也說不上是誰先主動。
兩人躺在一起的時候,水到渠成。
有男人與女人之間的異性相吸,有彼此最基本的生理欲望,有秦君澤對夏如初的照拂。
秦君澤早就想好了,如初剩下的每一天,不管她想做什麼,他都支持她,滿足她。
所以當他輕輕攬著她的身體,她迎上來吻住他的唇的時候,他的大掌伸進了她的睡衣衣衫裡,開始攻城掠地。
指間所到之處,有他對她的憐惜與同情,也有一個男人的熱血方剛。
但她腿傷未痊愈,他很是小心翼翼。
連最後情到深處,快要釋放之時,他也是小心翼翼又無比克製的。
末了。
塌下去又彈起來的大床,終於歸於平靜。
隻是一床淩亂曖昧。
秦君澤拂開夏如初臉頰邊長長的發,問,“剛剛又弄到你的傷嗎?”
“沒有。”夏如初搖了搖頭,“阿澤,其實你可以不用這麼克製的,我的腿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我怕你不儘興。”
“你呢?”秦君澤很照顧她的感受,“儘興了嗎?”
真是一個很羞澀的話題。
但她唇角勾起了一抹很滿足的笑意,然後嬌羞地抿住唇,輕輕嗯了一聲。
那聲音嬌嬌糯糯的,好勾人。
秦君澤也笑了,“那就好。”
就怕她不快樂。
秦君澤用儘了一切能用的辦法,討她的歡心。
包括這種能讓人心身愉悅的夫妻運動。
“阿澤。”夜色裡,夏如初依舊攀著秦君澤健碩的背。
其中一隻傷勢好得差不多的腿,從他的腰間滑下來。
她攀他攀得更緊,“剛剛你和我做的時候,你有沒有想起喬長安?”
秦君澤沒有回答。
他確實是在跟她做的時候,很渾蛋地想起過彆的女人。
那畢竟是他從小到大一直想要娶的女人。
“我都快要死了。”她又說,“你不用害怕傷害我,不敢說真話。我這麼問你,是想了解你的真實想法。”
秦君澤從她身上下來,躺在她身側,摟著她,“如果我告訴你,我沒有,那肯定是騙人的。但我可以向你保證,我絕對忠於你。我也會努力全身心投入,努力愛上你……”
努力愛上她。
她還能等到那個時候嗎?
好坦誠,好溫暖的男人呢。
她所剩的時間不多了,她希望剩下的時候裡能夠心情地享受生活,享受這段美好的婚姻,也能夠直麵她自己的內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