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這聲音低了下去,也不知道是配合他,還是因為失落。
她這個鬼樣子,誰願意碰?
恐怕連乞丐也會嫌棄她。
她乖乖地任由他給她吹頭發,“我會好好配合你,不會在媽麵前穿幫的。”
謝寒沒有再說什麼。
他繼續給她吹著頭發。
暖風穿過她的發。
他的指尖也穿過了她的發。
這天晚上,謝寒和秦陶陶睡在了一個屋裡,並且同睡一張床。
床很大。
一個在左,一個在右。
中間空了很大的位置。
秦陶陶有些睡不著。
她側頭,看著朦朧夜色裡他的側顏,“你是因為我爸,才對我這般照顧的嗎?”
“這個問題,以後你慢慢就知道了。”他不擅長說情話。
他是行動派。
隻想用事實來說話。
他閉上了眼睛,“睡吧。”
秦陶陶不知是何時睡著的。
在她睡著之前,謝寒也一直閉著眼睛。
察覺到她的呼吸變得又平又穩,不再急促不安時,他這才又睜開眼睛。
微微起身,靠近她。
低頭時,輕輕吻了吻她的額頭。
心裡默念著四個字:來日方長。
第二天早上,謝寒起的比秦陶陶早。
他下樓時,碰到假裝坐在輪椅裡休養的謝媽媽。
謝媽媽見陶陶不在,乾脆從輪椅上起來,起到兒子身邊。
立即惹得謝寒滿眼提示和警告。
謝媽媽滿不在意道,“陶陶又不會看見,一會兒她下樓了,我在繼續裝。這裝殘廢也是挺辛苦的。”
謝寒把輪椅推過來,摁著謝媽媽的肩,讓她坐了回去,“你現在還不能暴露。”
謝媽媽昂起脖子來,望著身後的兒子。
見他繞到她身前,坐到對麵,她開始聊起她想好的主意,“謝寒,我想到一個很好的點子,可以促進你和陶陶的感情。”
“嗯。”他的意思是說,讓她說說看。
謝媽媽又說,“我不是出院了嗎,你就以我出院回家為理由,跟陶陶說我不想看到你們分房睡,搬去和她睡一屋。然後你再溫柔一點,體貼一點,多多照顧陶陶。這丫頭自然而然就會有所感動。”
此時的謝寒,已經拿起了放在茶幾前的平台電話,開機時查看一些郵件。
他頭也不抬,“昨晚我已經搬回主臥,和陶陶睡了一晚了。”
“啊?”謝媽媽是無比意外的,“管家和許助理不是說,你們一直分房睡嗎,你動作這麼快的嗎?”
原以為兒子在男女之事上,啥也不懂。
是個木頭腦袋。
沒想到這男人挺有計謀的。
竟然先她一步,用她想好的借口,早搬進去了?
謝媽媽突然來了很大的興趣,不由八卦起來,“謝寒,你說的睡,是哪個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