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按照說好的來,到時候努力和審神者大人說一下的話,真誠道歉的話,無論審神者大人是如何反應,我們努力去承擔就好。”一片沉默中,大和守安定突然開口,神情堅定。
“哈哈哈,說的在理。”以老人家自居的三日月宗近笑了笑,態度卻是最平和的。“接下來就交給老爺爺我,諸位都先請回去吧。”
“喂,三日月,你可彆做出什麼不好的事情啊。”鶴丸國永扮了個鬼臉,“想想要把近侍交給你,就覺得很不放心。”
“鶴丸你才是最不讓人放心的吧。”在場外表最像短刀的螢丸拉了一下帽子。“無所謂,隻要好好努力就好了,為審神者奪得榮譽。”
刀劍們說鬨著離開會議室,走到長廊上,而三日月宗近的方向卻相反,朝著本丸最中央的閣樓走去。
閣樓空蕩蕩的。三日月宗近毫不受影響的走上去,在拉門外詢問一句。
“審神者大人,現在可以進來嗎?”
良久,三日月宗近沒有得到任何回答。
付喪神走進去,關上拉門。
—
晚上十點鐘。
上野涼打了個哈欠,躺在床上把手上的遊戲打通關。
看了眼放在床頭的手機,上麵開著的頁麵上,近侍自動換成了本丸裡的三日月宗近。
“嗯——這就是所謂的肌膚接觸嗎?”
很是稀鬆平常的對話,上野涼沒在意,看了眼時間,也快十二點了。按照往常的時間,這也應該要休息了。
躺在床上,上野涼閉上眼睛,沒一會兒就陷入了夢鄉。
上野涼是模模糊糊意識到不對勁的時候醒來的。他接觸到的是一片太過於...不同的感覺。
似乎是被人攬在懷裡的姿勢。頭部靠著柔軟的布料,布料下是溫熱的感覺,像是人體。
可是,自己的床上好像沒人,上野涼還有點迷糊,他也沒有和人共眠的習慣。
所以說,這個抱著自己的人到底是誰?!
猛然察覺到不對勁,上野涼一下子睜開眼睛,下意識的後退。他很輕鬆的就掙脫了並不算束縛的懷抱。
借著清冷的月光,上野涼也清楚的看見了那個抱著他的高大身影。
麵容是難以言喻的綺麗絕色,閉著眼睛的模樣也美的讓人窒息。上野涼從沒見過這麼好看的...男人。
沒錯,就算再怎麼好看,也是個男人啊!
在上野涼震驚,懵逼的注視下,這個男人緩緩睜開眼睛。由深邃的藍色過渡到淺藍,兩彎月亮映照在眼瞳裡,斂儘所有的光華。
“審神者大人?您好。”姿態優雅的付喪神坐起身,行為舉止宛如平安京時期的貴族。
“吾名三日月宗近。鍛冶中打除刃紋較多,因此被稱作三日月。多多指教了。”
上野涼沉默的看著麵前姿態優雅端莊的男人。
他說他叫三日月宗近。這個名字好耳熟。上野涼默默地注視著他,竟然有點不確定現在的情況了。
“你說你叫三日月宗近?”上野涼皺眉,表情嚴肅,“你是誰?為什麼在我家?cospy上癮了?”
戒備的朝後退了退,上野涼下意識的朝著兩邊看去。
這裡和他的房間完全不一樣。高高的拉門,有月光從窗欞中透出,借著微弱的光線可以看清室內簡潔典雅的裝飾。
無論如何...這種帶有濃鬱古式風格的房間,不是上野涼的房間。
“審神者大人不必擔憂,”三日月宗近也看清楚麵前人的舉動,有些失笑,“這裡是您的居所,不用擔心安全問題。”
三日月宗近,審神者,還有這個奇怪的地方...上野涼神色終於有了微微的變化。
一下子翻身坐起來,他赤著腳跑到拉門麵前,一把拉開了拉門。
外麵是走廊,除此之外,還能看見這個地方之前那棵巨大的櫻花樹。
在上野涼生活的地方,他百分之百的確定不存在這麼巨大的櫻花樹。也不存在這麼寬闊的庭院。
更彆提,身後這個長相和遊戲裡麵的那個三日月宗近無比相似的男人。
上野涼猛地回頭。“你說你是三日月宗近?我是審神者?”
“是這樣的。”衣著簡單的付喪神微笑著回答,眼瞳裡的彎月美的不可方物。
他靜靜的跪坐在原地,注視著上野涼。“審神者大人,您又忘記了嗎?”他的語氣親昵自然,像是兩個人很熟稔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