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不過裡頭的頭牌媽媽看上去和巴衛是認識的,見他們回來,立刻準備了繃帶之類的。
“那,奴家就先下去了。”她偷偷看了眼一身白衣的刀劍,動作僵硬。
鶴丸國永微微抬眼,摸了摸黑發審神者柔軟的頭發,露出一個笑。
一身無暇的白,看上去明亮又耀眼。
和之前黑氣縈繞,幾乎要把在場的妖斬殺殆儘的可怖模樣判若兩人。
拿了提供的紗布繃帶,亂卻不讓審神者幫忙了,反而堅持要自己來。
“很難看,”他看著他們的主君,微笑著說,“我不想讓主君看見亂不可愛的樣子。”
所以會忍耐,會克製。
暗墮的模樣…也很難看的。
上野涼怔怔的看著他。明明仍舊是微笑的模樣,看起來卻像是要哭出來了一樣。
…他果然,沒辦法對短刀狠下心。
“我又不害怕這些,”上野涼伸手拿水清理傷口,“我不怕。”
其實手還是有點抖,上野涼低著頭,對著血肉模糊的傷口,閉了閉眼。
他也沒有這種經曆,也沒有近距離的看過傷口,現在感覺有點慌怎麼辦啊。
“要不然,我把你收回去修複…”
“不要!”
亂頓了頓,才說,“主君說過不嫌棄我,我不要回去,我要看著主君。”
“…好吧,”上野涼沒再堅持,想了想又說,“我手機壞了,不是故意不找你們的。”
他的聲音很平靜,卻帶著一如既往的安心感,“我不小心把手機摔壞了,不然的話,我一定會告訴你們的。”
這是主君在解釋嗎?
短刀用力的搖搖頭,露出一個還帶著眼淚的微笑:“嗯,主君不會拋棄我們的!”
我不是這個意思…上野涼張了張嘴,又無奈的放棄。
要是彆的太刀大太刀就算了,他真的沒辦法對小短刀們說這種潑涼水的話。
桃園奈奈生敬佩的看著那個普普通通的黑發少年。
她能夠看見那些刀劍身邊彌漫著黑氣,又被收斂殆儘,僅僅是一句話的功夫而已。
簡直就像是那些不詳的刀劍們,鎖住了心裡的殺意。
上野涼在笨拙的給亂包紮的時候,五虎退它們也趕到了。
有著柔軟白發的小短刀死死的抓著上野涼的衣服,一雙眼睛紅紅的,看著已經哭過了。
“對不起,對不起主君!”五虎退的聲音帶著哭腔,“都是我們沒有照顧好主君…”
主君被推進去之後,亂也隨著跑了進去。
五虎退被留在原地,也想過去,但是又記著還有鶴丸他們。
它沒辦法進去找主君,它要留在原地,把這個消息通知鶴丸殿他們,小短刀心裡沮喪又恐懼。
上野涼真的拿這些孩子模樣的短刀們最沒有辦法。
他主動伸出手,抱了抱五虎退,才努力安慰他,“我真的沒事,不是好好的在這裡嗎。”
鳴狐也走了進來,對方下意識的先看了眼一身白衣的鶴丸國永,又看向主君。
“您沒事真是太好了,”鳴狐鮮少的使用自己好聽的本音,“主君,這種事不會出現下一次了。”
鶴丸國永在鳴狐麵前瞬間完成暗墮的過程,鳴狐也能理解。
如果換成本丸裡的其他刀劍們過來…也是一樣的。大家,都不想失去這位很好的主君。
四把刀劍都站立在黑發少年身邊,像是牢不可破的禁錮。
狐妖一掃袖子,語氣清冷:“已經差不多了,等傷口自己恢複吧。”
他掃了眼整個人坐在另一邊,式神正忙著給他包紮傷口的惡羅王,又轉開視線。
招惹了這樣一個審神者,這個實力強橫的審神者根本和那些弱小的審神者們不一樣…
巴衛很明確,這個人隨身帶著的四把刀,隨便找一把出來,都是實力極強,不詳氣息深重的刀劍們。
把亂的傷口包紮好,上野涼才鬆了一口氣。
他又把其他幾把刀劍們都安撫好,這才走過去,站在惡羅王麵前。
惡羅王微微垂著眼,那張精致的臉上是失血過多的蒼白。
他連一句話都懶得說。成王敗寇,沒什麼好說的,他也被這家夥的刀劍狠狠的修理了一頓。
“看上去有點慘,”黑發少年蹲下.身,誠懇地說,“惡羅王。”
“我都說了我有神明庇佑,”上野涼理直氣壯的說,“讓你不信我。”
地位轉換,他能夠非常自然的低著頭俯視惡羅王,後者掀了掀眼皮,紅眸一片血色。
“算是,沒想到吧。”他的聲音有些沙啞,抬手碰了碰黑發少年的手腕。
是人類肌膚的溫度,溫度正常又溫暖。惡羅王語氣散漫,“人類中也存在你這樣的異類啊。”網,網,大家記得收藏或牢記, .報錯章.求書找書.和書友聊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