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 我就先走了。”
上野涼和桃園奈奈生打完招呼, 才和赤司一起走出去。
“赤司君, 你怎麼親自過來了?”上野涼摸摸鼻子, “我記得今天學校還在上課吧…”
“去伯母家問問你的情況,”赤司征十郎走在他身邊,“上野, 你走錯了,這裡不是下山的路。”
上野涼腳步一頓,看著麵前平坦的道路,有點懵。
“奈奈生說就是沿著這條路走啊,”他遲疑了一會兒,“赤司君,應該沒錯吧?”
有著漂亮異色雙瞳的青年打量了他兩眼,才搖搖頭。
“是嗎, 是我看錯了, ”他輕飄飄的說,“就是這裡,是我記錯了。”
誒,怎麼感覺像是被算計了?
沒等黑發少年反應過來,他的手腕就被人按住。
赤司征十郎很少做出這樣的舉動,連上野涼都有些迷惑的看了他一眼。
薔薇發色的青年沒說什麼,也沒鬆開手, 隻是一步步走下山, “走吧, 車停在下麵。”
“好。”上野涼點點頭。
這段時間被刀劍們親近習慣了,再加上他一直給人添麻煩,也沒有覺得這有什麼不對。
赤司征十郎動作很自然,微微垂下眼。
*
時隔這麼久,上野涼再一次站在自家門口。
“小涼!”母親看見他,憂慮的神色才消散了,“真是的。你終於回來了,跑哪裡去了…”
上野惠子仔仔細細地打量著自己的孩子,確認他平安無事。
要不是隔壁齊木家的孩子拿著上野寫的信來報過平安,上野的母親早就可能按捺不住了。
“對不起,媽媽,”上野涼老老實實地道歉,“讓你們擔心了。”
在其他世界的記憶就像是不真實的一樣。
上野涼偷偷按住口袋裡的手機,那還是轟同學的手機,是這個世界不存在的款式型號。
關於這個月到底去了哪,上野涼沒辦法解釋,隻能含糊應付過去。
畢竟像是遊戲成精,被卷入時空亂流進入另一個世界這樣的說辭…他要是父母也得不相信,並且揍他一頓。
上野家的教育特立獨行,看上野涼實在不願意說,也沒有繼續追問。
剩下的事情,就隻能求助於某無所不能的超能力者了。
上野涼歎了口氣,轉過臉,對上赤司若有所思的眼神。
上野涼:“……”
瞞著父母還算容易,但是想瞞住赤司征十郎,這個難度好像有點大…
畢竟是從小一起長大的,赤司這家夥到底智商怎麼樣,精英到什麼地步,上野涼都很清楚。
“不想說,暫時可以不說,”赤司征十郎淡淡道,“這種情況還會發生下一次嗎?”
赤司征十郎異常敏銳。
不僅是上野涼看上去比之前好多的體質,還有他整個人的變化。
非要說的話,他現在就像是脫胎換骨,洗精淬髓似的…
這種事怎麼可能。
崇尚科學,反對迷信,赤司征十郎更願意相信對方是不知道跑哪去鍛煉過。
“嗯…我沒辦法保證。”上野涼含糊地說,“不過有下次的話,我能夠請你幫忙嗎,赤司君?”
黑發少年雙手合十,動作自然的就像是之前每次遲到求饒一樣。
這家夥,變了這麼多,但是本質上的性格倒是一直都沒怎麼變。
“要告訴我為什麼,”赤司征十郎慢慢地說,“消失這麼久,總是需要理由的。”
“你瞞不住你的父母,”他一眼就看穿上野涼的想法,“不如告訴我,我可以酬情考慮給你打掩護。”
這話說的也對,上野涼有點糾結。
“下次再說吧,”他猶豫了下,“學校裡的課程怎麼樣了?我落下的多嗎?”
提起這個,上野涼就感到一陣莫名的心虛和頭疼。
在雄英社會,他是隻需要專心研究,打架的事情交給刀劍和小玩具們的鹹魚。
在本丸,他是除了修機器就是大筆花錢氪金買買買,整天無所事事被照顧的很好的審神者。
然而在現實社會,他隻是洛山高校的一名成績中等的學生。
…想想就好虐。
“挺多的,”赤司似笑非笑的看著他,“如果不是我擔保,你差點就要被退學處理了。”
事情比學生會長大人輕描淡寫說出來的要嚴重的多。
洛山高校並不缺財閥繼承人,也不缺成績優異者,上野涼不請假就無故缺席一個月。
學校內的高層領導早就在討論給出退學的處分。
是赤司站在校長辦公室,言辭禮貌卻強硬地宣布,如果上野被退學,赤司將同上野家一起撤資。
不僅如此,他本人也會從洛山離開。
軟硬兼施,赤司征十郎才能在校內保住上野涼的學籍。
“哎?謝了,赤司君。”上野涼對其中的內情並不知情,不妨礙他很感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