乳螺西王轉身望著顏桑子,道:“先生之請孤允了,孤允你隨時來乳螺西洲看望孤,該走的還是要走,孤不勉強。”隨後乳螺西王走出左徒府。顏桑子得到乳螺西王的允許,立即動身,爭取在天黑之前出永城。下蟻有些疑惑,問道:“先生,大王對我們是關愛有佳。大王是仁慈的,為何不入宮道彆?走的是這麼急。”顏桑子言道:“大王生性多疑,好猜忌,此時不走就走不了啦。此次大王是為我言語所動,回宮之後必派官兵追趕,我們儘快離開趕到長提,上船才是最安全的。”
果不出顏桑子所料,乳螺西王進入王宮之後,細思一想,有些反悔了,道:“孤是被它耍了。”立即叫來衛隊將軍,道:“先生還沒有走遠,活要見蟲死要見屍,不管你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先生追回來。”衛隊將軍帶兵一直追趕。向長提逼近。顏桑子站於長提口,望著這茫茫的大海,在長提口焦急的等待。在這萬分緊急的一刻,遠方駛來一隻帆船,下蟻站出呼道:“船家,船家?”船家答應了,下蟻走上前,道:“我家先生要上船,快些過來。”帆船停泊於長提口。顏桑子上船遠去。衛隊將軍帶領兵卒趕到長提,呼道:先生,先生,快回來,快些回來。“顏桑子站於船頭,呼道:“將軍,請替我向大王問好。”副將上前拉弓搭箭,將軍卻阻止,道:“不許放箭。”副將道:“將軍,大王下了命令,活要見蟲,死要見屍。”將軍在這個時候,道:“我敬重先生的才能。不讓大王敬賢之心受損,我這樣做不想大王落下終身遺憾。我們沒能勸回先生,大王若是降罪,我一隻蟲來抗。”衛隊返回,顏桑子坐於船頭,道:“看來大王已是對我動了殺機。”坐於旁邊的下蟻有些不解,道:“這是為何?”顏桑子道:“若是大王親自來追,大王對我依然還很器重。若是大王身邊的衛隊來追,大王必將降罪於我。這些衛隊前來是要將我就地斬殺或是帶回去等候大王的處決。”擺渡在旁的船家開始搭話了,道:“大王是何等的英明睿智,是容不下任何騙它的蟲。”顏桑子向自己身後望去,船家取下鬥笠,道:“師兄。”顏桑子驚喜的道:“師弟,原來是你呀。”鑄劍師言道:“我早就知道,師兄此次一定有性命之憂,特此在長提徘徊,果不其然。”顏桑子聽後慶辛,道:“師弟,多虧有你呀,否則我將命喪長提。”又沉靜一會兒,問道:“師弟此去作何打算?”鑄劍師道:“聽說蟻族相國賢明,師兄,我在乳螺西洲隻是一個鑄劍師,積極無名,得不到大王重用,比你更好脫身。”顏桑子道:“師弟的聰慧遠勝於我,慚愧,慚愧。”
衛隊追趕顏桑子結果是一場空,隻得回去複命。乳螺西王怒之,拔出腰間的長劍,衛隊將軍頓時嚇得雙腿發軟,跪下仰望之,道:“大王,先生在我乳螺西洲之內是德高望重,深得民心,不可殺啊!在收複永城之戰它是有功之臣,大王若是殺了它,開了殺功臣之先例,令百官心寒。大王,在追殺先生的過程之中,令其逃脫,是我一蟲之過也,大王要降罪就降罪我一蟲吧。”乳螺西王轉身舉劍便劈,劈下案桌的一角,道:“今後有違抗孤之令者,如同此案。”隨後扔出長劍,又道:“你們都退下吧。”這些衛隊退去王宮。
乳螺西王聽取顏桑子的建議,將小兒子派往海濱城。接下來傳左右相進宮聽聽它們的意見。左右相同時進宮,跪拜道:“大王。”乳螺西王坐於案桌之前,道:“二位愛卿平身。”左右相坐於兩旁。乳螺西王道:“小兒尚蟻年紀不小了,是該外任的時候。孤想將小兒派往陪都海濱城,升為鎮海侯,接回太子,不知二位愛卿如何?”右相道:“大王有此意見,可否聽取世子的意見,此乃大王的家事,臣不該過問,但關於國事,臣才有此一問,一靜不如一動,先觀察世子一段時間,若世子出事精煉,想法獨到,並有外任之念,再派世子去海濱城也不遲。”乳螺西王將目光投向左相,左相道:“此言差矣,太子身係國家大事,應儘早的接回太子處理政事,穩定臣子之心。”乳螺西王用此話試探二相之心,以此判斷誰忠誰奸。右相又提出對外征戰來緩解二者的矛盾,減輕乳螺西王的猜忌。右相也明白,乳螺西王自從收複永城之後,變的越來越自負,好大喜功,窮兵黷武。右相道:“大王欲統一必先滅乳螺中洲。乳螺中洲地處乳螺西洲與乳螺南洲之間,借此直逼乳螺南洲,擴充軍力,一舉兩得。”此話暫時轉移乳螺西王的視線,給自己贏取一些時間,這就是緩兵之計。其實關於攻取乳螺中洲之事乳螺西王也向顏桑子提過,但是顏桑子並沒有讚同。乳螺西王對此沒有死心,既然大臣都讚同,索性決定出兵乳螺中洲。
深夜,世子尚蟻前來拜訪右相,右相走出迎接。尚蟻問道:“相國,父王將我外任,替回太子,我又當如何?”右相聽後反問,道:“世子願不願意外任,外任可龍遊大海,開辟一片屬於自己的天地。”世子道:“我當然不願意,若是在這個時候出京,將來重返朝廷可就難了。”相國知道自己身邊有大王派出的暗探,故意勸道:“世子可千萬不要有此念想,大王也是為你好。太子名分已定,一切聽天由命。大王要攻取乳螺中洲,此次你應該為大王分憂,領兵出征乳螺中洲,在臨行之前陪大王多喝幾杯酒,以表父子情深。”酒是穿腸的毒藥。乳螺西王身患風疾,酒就是它的,隻是不便言明,眼神左右探之。世子觀其眼神,就明白右相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