顏氏這才回過神來,緊緊的跟隨在它身後。鑄劍師與顏氏一起回到酒肆,進入將所釣的大魚交於顏婦的手中,道:“將它清蒸了吧。”回到自己的書房,叩拜道:“草民在此拜見相國大蟻。”小蟻放下手中的書簡,抬頭仰望,道:“先生不必多禮,請坐吧。”站於旁邊的顏氏退出,鑄劍師這才坐下。小蟻道:“先生借鑄劍之術來論國事,見解獨到,如同是在鑄劍,選擇好的鋼材捶打,掌握火候與捶打的力道,不易過猛或急於求成,若是過猛打出的劍易斷,就像是治理一個國家,找出其利弊,改之,緩緩圖之,使其剛柔相濟。”鑄劍師答道:“草民集平生之精力寫成這本書,見解拙略。”小蟻道:“此書可比人類史之尚書,當流傳於後室,乃曠世之作,可否借我帶回去拜讀。”鑄劍師欣然同意,道:“可以。”小蟻將此書簡放到一邊,又問道:“白蟻族在我邊關平繁的調兵,欲意何為?還想聽聽先生對此有何見解?”鑄劍師言道:“白蟻族兵馬在大峽穀集結並且平繁的調動,恐是醉翁之意不在酒。白蟻族在大峽穀屯兵,其一是對我邊軍起到震懾作用,使其不敢輕舉妄動。其次,蟻族與滑蟻國近鄰,白蟻族如果借此攻下滑蟻國,那我們蟻族就會受到威脅。相信不出三日就會有使臣出使蟻族,請求出兵救滑。”相國小蟻也正是為此事而犯愁,道:“若是滑蟻國使臣前來請求出兵相援,我又當如何?”鑄劍師對此隻說出了兩個字,道:“出兵。”小蟻聽到此,又問道:“若是出兵與白蟻族交戰,意味著與白蟻族撕毀和約,白蟻族就會借此為由,兵犯大峽穀,我又當如何?還請先生教我。”鑄劍師又道:“滑蟻國地處蟻族與白蟻族之間,兩地接壤,處於要衝地段。若是此次白蟻族攻下滑蟻國,白蟻族也就沒有了後顧之憂,這對於我們蟻族來說是相當不利的。若是蟻族答應滑蟻國的請求出兵援助,解了都城之圍,滑蟻國對蟻族是感恩戴德,與蟻族結盟,可與白蟻族相互牽製,相國可借此權衡一下,是弊多還是利多。”相國對此是沉默了很久,對於鑄劍師的言論是心服口服,道:“先生此言有理,先生可隨我入朝,大王必將重用。”鑄劍師婉言拒絕,道:“我乃山野村夫,難登大雅之堂,厭倦了朝廷的爾虞我詐。相國大蟻,還是請回吧。”小蟻起身,道:“先生可在我蟻族多留幾日,我儘其所能勸諫大王親自相請,請求先生入朝相助。”鑄劍師起身行禮,道:“那我在此恭候大王前來。”
上柱國帶領小隊蟲馬衝出重重包圍,向蟻族都城奔去,當上柱國到達清水河河畔之時已經是精疲力儘。上柱國進入蟻族都城,直奔相國府,拜訪相國小蟻,道:“相國,我滑蟻國被白蟻族三十萬大軍所圍,危在旦夕,請你出兵救我滑蟻國吧。”相國起身扶起上柱國,道:“好,我們立刻進宮麵見大王。”隨後吩咐家丁備車,相國與上柱國一起走出相府,相國站於一側,先請上柱國上車,自己隨後,向蟻族王宮奔去。相國小蟻與上柱國一起進入王宮大殿,麵見蟻王,行禮道:“大王。”隨後上柱國站出。道:“大王,我滑蟻國被白蟻族大軍所圍,請求出兵,救我滑蟻國吧。”蟻王有些遲疑了,問道:“它是何蟻?”相國站出,道:“它是滑蟻國的使臣。”蟻王又問道:“相國,你看寡蟻要不要出兵?”相國很是堅定的道:“出兵救滑,滑蟻國與我蟻族近鄰,若白蟻族攻下滑蟻國都城,恐對我蟻族不利。”蟻王聽後,道:“好,就依相國之言,出兵救滑。”隨後以猛蟻為將,率兵八十萬救滑,由上柱國帶路。
就在這個時候,白蟻族大軍在都城之下集結,開始發起總攻。守將站於城樓之上,麵對士卒,道:“將士們,我們要守住都城。上柱國來信,援軍立刻就到。”這句話激勵將士死守城池。城下的大軍列陣,盾牌兵上前,弓箭兵與車騎兵在後,其旌旗飄飄,黑壓壓一片。站於戰車之上的將軍拔出腰間的長劍,直指前方,呼道:“進攻。”將士們拔劍敲打盾牌,齊呼道:“大風,大風。”長戈一出,緩緩前行,又齊呼道:“大風,大風。”城上的弓箭兵上前,拉弓搭箭,對準城下的三十萬大軍,待敵軍逼近之時,守將拔出腰間的長劍,呼道:“放箭。”箭羽落下,士卒躲於盾牌之後,弓箭兵上前,拉弓搭箭向上射出,箭羽如同烏雲密布般在上空射來,守城的士卒死傷一大片。它們前仆後繼,躲於城垛之後,箭羽從它們耳邊射過如疾風颼颼。向城下放箭,阻止敵軍前行,箭羽落於盾牌之下鐺鐺直響,箭羽穿過盾牌射中大腿或腳,盾牌之後很多士卒中箭身亡。它們冒著箭雨前行,抬著雲梯奔襲,有的兵卒中箭倒下,後麵的兵卒衝上,到城樓之下搭上雲梯,開始向城樓之上爬。城樓之上的士卒舉起石頭重重的砸下,如同是在下冰雹,砸中的兵卒非死即傷,屍體填滿了護城河,堆起一座座小山,第一波退去。第二波衝上繼續攻城,踩踏屍山攻上城樓,廝殺,掉落,後麵的大軍一起湧上。就在都城即將被攻破之時,援兵趕到,與敵軍廝殺。城上的兵卒死守了一天一夜,終於等到了援軍,高呼道:“援兵到了,援兵到了。”開城出全部兵力迎敵。上柱國帶兵殺入敵陣之中,敵軍大亂潰逃,上柱國帶兵追去。旌旗東倒西歪,丟盔棄甲。猛蟻將軍站於山頭觀望,從未與敵軍將領謀麵,都城之圍已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