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輦行至穴前停下,進入洞穴,徒步進入站於王宮大殿之前,入殿。見文武官員站在一起不知在商議什麼。見相國小蟻進入,轉身行禮,道:“相國大蟻。”相國站於它們之間,拱手麵對它們,道:“諸位同僚免禮。”蟻王進入大殿,身著冕服,頭戴通天冠,登上基台,轉身站立麵向文武大臣。文武大臣紛紛跪拜,道:“吾王萬年,蟻族萬年無期。”蟻王平展袖袍,道:“諸位愛卿平身。”隨後坐下,大臣分品級站列,麵向蟻王。宦官站出,道:“有本啟奏,無本退朝。”相國小蟻執笏站出,躬身道:“臣有本啟奏。”蟻王麵向相國,道:“相國有何事啟奏?”相國仰望而上,道:“白蟻族兵臨大峽穀,大峽穀危在旦夕,這有大峽穀守將傳來急報。”相國從袖中掏出急報呈上。宦官走下接過,呈上於蟻王。蟻王接過急報,解封取出竹簡閱之,神情緊張,雙眉緊鎖,將竹簡放於案桌之上,一手重重的拍下,抬頭道:“白蟻族兵犯我大峽穀,白蟻族這是公然的撕毀和約,與我蟻族開戰,眾卿對此有何異議?”須蟻執笏站出,道:“白蟻族攻打滑蟻國失利,心有不甘,將怨恨轉移到我蟻族發泄啊,攻我蟻族,隻不過是換回一點麵子耳。”另一個文臣站出,道:“白蟻王反複無常,公然撕毀和約不止一次。白蟻王失信,開戰吧。”蟻王將目光投向相國小蟻,問道:“相國對此有何見解?”相國小蟻站出,道:“白蟻族失信在先,臣讚同開戰。在此之前,大王需派使節出使滑蟻國,請求滑蟻國君侯出兵援助我大峽穀。”蟻王望向眾臣,道:“何蟻願出使滑蟻國?”須蟻站出,道:“臣願出使滑蟻國。”蟻王走下,道:“好,寡蟻派須愛卿出使滑蟻國。滑蟻國感念我蟻族之恩,卿隻需陳明大峽穀之戰事即可。”須蟻道:“臣已知曉,臣告退。”
須蟻回到自己的府邸吩咐下蟻備好車馬,自己在廳堂之內等候。這個時候,有一個門客站於廳堂之外求見。見到廳堂之內的須蟻,叩拜道:“司寇大蟻。”須蟻轉身,道:“尾蟻,你來見我有何事?”門客又問道:“聽說大蟻要出使滑蟻國。”這不是明知過問嗎?須蟻道:“正是,先生覺得有什麼問題嗎?”門客繼續問道:“你覺得滑蟻國會出兵嗎?”須蟻聽它這麼一說,心想,難道滑蟻國不肯出兵,但是還是有所疑惑,道:“我蟻族出兵解了滑蟻國都城之圍,擊退白蟻族大軍,滑蟻國君侯對我們蟻族感恩戴德,沒有理由不出兵。”門客道:“看來大蟻是不了解滑蟻國君侯。滑蟻國麵積狹小,地處蟻族與白蟻族交鋒地段,夾縫中求生存。滑蟻國君侯更是左右逢源誰也不願去得罪。如果它出兵解我大峽穀之圍,怕戰火會再次燃燒到滑蟻國本土,這是它不願意看到的。大蟻此次出使滑蟻國,滑蟻君侯一定找一個理由推脫,誰也不幫,保持中立。”須蟻認為這個門客說的有些道理,又問道:“若是滑蟻國果真如先生所料,不願出兵,我又當如何?”尾蟻便毛遂自薦,道:“請大蟻帶我一同前去,我憑三寸不爛之舌說服滑蟻國出兵。”之後尾蟻毫不保留的說出自己出使滑蟻國的緣由。
尾蟻出生於市井,沒有什麼好的背景,但是此蟻能言善辯,巧舌如簧,在它的朋友圈之內沒有一個能說的過它。它的朋友多為一些販夫走卒,但是它相貌極其醜陋,又是一個瘸子,它的這些朋友都嫌棄它,離開它,認為它是一個遊手好閒的浪子,沒有什麼本事。回到家中坐於床頭,沉思片刻便倒頭大睡,它的妻子走進嘲諷它好吃懶做,又不下地像其它螞蟻一樣勞作,隻知道與狐朋狗友一起鬼混,喝酒,賭博。它對它的妻子道:“燕雀安知鴻鵠之誌哉,你不要看到我現在落魄的樣子,總有一天我會出蟲頭地讓你們瞧瞧,看誰還瞧不起我。”之後它的妻子走出,不與它搭話,過幾天不見它有什麼氣色,吃喝嫖賭,生活渾渾噩噩,最終離家出走,嫁給一個屠夫,生兒育女。尾蟻受到很大的打擊,發奮讀書,訪名士求學,每天讀書在半夜乃不解乏。有一次,在雲夢澤這個地方,人類的謀聖鬼穀子坐於磐石之上講學,它時而爬在一個弟子的肩上,聽鬼穀子論道,數日學有所成之後,離開楚地,漂洋過海來到南瞻部洲,周遊南海諸國,投奔白蟻族,先白蟻王見它相貌醜陋,將它趕出朝堂,隱居於高坪。後來蟻族經曆戰事,滅族。小蟻重建蟻族,尾蟻再次下山,投奔須蟻門下,須蟻收留了它做為下等門客,出入沒有車馬,吃食與下等蟻一樣,於是不甘心,就對須蟻,道:“大蟻,我入你門下久矣,乃寸功未立,借此出使滑蟻國之機會說服滑蟻國君侯出兵,以此報答先生對我的收留之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