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白蟻行禮道:“請恕我卻之不恭了。”白楓大將軍站於一旁,道:“先生,請吧。”弦白蟻走上前坐下,白楓大將軍這才坐下。弦白蟻道:“將軍。”白楓大將軍立即打斷它的話,道:“先生不必說,本將軍已經明了,我們還是飲酒吧。”弦白蟻還是說出自己心裡想要說的話,道:“烈女不更二夫,忠臣不事二主,我是明白將軍的心思,我又知道將軍愛兵如子,你總要給這些兵卒一些出路吧。軍師率大軍攻入都郵之後沒有屠戮百姓,厚葬我王,追封我王為武王入太廟,殺奸佞賈蟻,深得民心,這是大勢所趨。西南域是一座孤城,即使是將軍兵強馬壯,城池是固若金湯,將軍又能撐到什麼時候呢?將軍若是順應大勢,西南域劃出一州,將軍為一州之長,管理一州之百姓。此事我不強求將軍,將軍怎麼想就看將軍如何行事了?”白楓大將軍連飲三樽酒下肚,走上前拉著弦白蟻前往練兵校場,看著這些甲兵,問道:“先生,看我這軍容如何?”弦白蟻答道:“自然是將軍威武。”白楓大將軍瞄向眼前的弦白蟻,拔劍而出,緩緩的逼近,道:“請先生為我撫琴。”弦白蟻坐下雙手撫琴,彈出“將軍令。”白楓大將軍在校場舞劍,口裡呤道:“將軍百戰兮,不樂宋王。魂飛天外兮,與妻共殤。搏命不歸兮,踏破黃泉。斬斷修羅兮,欲語還傷。將軍百戰兮,斷吾還陽。魂飛天外兮,隻為情長。搏命不歸兮,天各一方。斬斷修羅兮,來生守望。”白楓大將軍收起長劍,轉身道:“弦白,可還記得這首辭。”弦白道:“當然記得,是將軍出征之時為將軍所作。”白楓將軍道:“這首辭我一直記在心裡。弦白,你放心,我會給全軍一個交代的。”弦白走上前仰望,道:“將軍。”白楓大將軍轉身,故作不理,道:“送客。”弦白蟻隻有退去,離開西南域。白楓大將軍站於城樓之上目送之,道:“弦白,永彆了。”
白楓大將軍集合將領及其兵卒在將軍府門之前,訓話道:“諸位將士們,你們聽著,今日與蟻族一戰由本將軍一蟲出城迎戰,若是本將軍戰死了,你們全軍出城降之,這是為了保全你們唯一的方法。”眾將士道:“我們願死守此城,與將軍同生共死。”白楓大將軍站於將軍府門之前,望著這些兵卒,這些兵卒道:“我們死守此城,與將軍同生共死,城在蟲在,城破蟲亡。”白楓大將軍望著它們,道:“這是軍令,不得違抗。”又麵向副將,道:“你留下與諸將同在城中,此戰之後我不能返回你帶領它們出城降之,可保全軍將士之萬一。”副將軍上前跪下,道:“將軍。”又熱淚盈眶,呼道:“白楓將軍,我侯蟻自跟隨將軍多年以來,南征北戰是九死一生,侯蟻願追隨將軍左右誓死奮戰,不留此城。”其餘的將領一起跪下,道:“將軍,你此去是決定西南域生死之戰,我們願死守城池,等待將軍回城。”白楓大將軍望向侯蟻,道:“侯蟻。”侯蟻仰望之,道:“侯蟻不知何時侍候將軍呐!”眼淚奪眶而出,哀哭不斷,拿出將軍的長矛,道:“將軍啊!”白楓大將軍將其擁入懷中,哭道:“我的好兄弟。”侯蟻投入白楓大將軍的懷中,熱淚流下,道:“將軍。”白楓大將軍道:“兄弟。”隨後推開侯蟻,又望向這些兵卒,道:“我唯一的希望就是帶著你們回家。”又望向侯蟻道:“這個重擔就落在你身上啦,帶著它們平平安安的回家,這樣我可以瞑目了。”侯蟻道:“將軍呐!”隨後牽來白楓大將軍的戰馬,道:“請將軍上馬。”白楓大將軍騎上戰馬,接過長矛,出城。侯蟻與眾將領及其兵卒站於城牆之上,望向白楓大將軍,呤出這首辭。
將軍百戰兮,不樂宋王。魂飛天外兮,與妻共殤。搏命不歸兮,踏破黃泉。斬斷修羅兮,欲語還傷。將軍百戰兮,斷吾還陽。魂飛天外兮,隻為情長。搏命不歸兮,天各一方。斬斷修羅兮,來生守望。
白楓大將軍手執長矛向下,騎著戰馬獨自出城,站於敵軍軍陣之前,道:“誰可出來與我一戰?”猛蟻將軍騎著戰馬奔出,道:“我願與將軍一戰。”伊氏將軍目視後方,道:“擂鼓助威。”戰鼓響起,猛蟻將軍騎著戰馬奔馳而來,白楓大將軍騎著戰馬對衝過去,長矛一出,被猛蟻將軍手中的長戈擋去,兩匹戰馬擦過,調轉馬頭相互對衝,戰馬立身,白楓大將軍手中的長矛當頭砸下,猛蟻將軍手中的的長戈橫挑過,又連番的擊殺,猛蟻將軍是難以招架,連蟲帶馬壓下,如同千斤墜,戰馬雙腿跪地,長戈支撐,劃過勉強的站立,長戈與長矛一擋一刺,或挑開或躲閃,相互擦出火花。猛蟻將軍也是一個不服輸的蟲,幾翻回合長戈重壓。白楓大將軍見勢騎馬奔去,猛蟻將軍在後方窮追不舍,誰知白楓大將軍轉身回刺,這也許就是回馬槍吧,猛蟻將軍連忙去擋但被刺出的長矛挑去,長戈落地,隻見長矛直指它的咽喉,道:“本將軍不殺敗軍之將,將軍還是回去吧。”猛蟻將軍自知不是白楓將軍的對手,隻得羞愧的離去。站於伊氏將軍的戰車之前,低沉著頭,道:“將軍。”伊氏將軍道:“你敗在白楓將軍的手下,也是你的榮耀,回入陣中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