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蟻帶領這些百姓向縣衙走去,站於衙門之前。小蟻不顧衙役的阻攔擊鼓鳴冤。此時的縣令正躺在溫柔鄉之中,醉生夢死。忽然有一個衙役奔入,道:“大蟻,百姓在縣衙門外擊鼓鳴冤。”縣官起身問道:“是何蟲在擊鼓?”衙役答道:“是一隻叫小蟻的螞蟻擊鼓。”縣官一直默念道:“小蟻。”這個名字聽起來倒是很熟悉,又一時想不起來了。知道此事鬨大了,心裡又拿不定主意,道:“快去請郡守大蟻,禁海是郡守大蟻的主意。”衙役退出,站於衙門在呼道:“將擊鼓之蟲帶上大堂。”
午後,郡守進入縣衙府邸,問道:“朱蟻,發生什麼事了?”朱蟻上前行禮,道:“郡守大蟻,你可算來了,百姓聚眾鬨事,領頭的是一個叫小蟻的螞蟻,此蟻大蟻可否認識?”郡守大蟻道:“小蟻,它是前任相國,很受大王的器重。雖然它現在失勢了,乃不可輕視怠慢。”縣令聽郡守如此一說,道:“蟻族是它重建並且壯大的,它愛民如子,在蟻族實施仁政,很受百姓的愛戴。”想到此,頓時嚇出一身冷汗,道:“糟了,在它的眼裡可容不下一粒沙子。”郡守大蟻立即道:“還不快出府迎接相國大蟻。”
縣令與郡守大蟻一起出府,站於小蟻的身前,扣迎道:“相國大蟻,屬官不知相國大蟻駕到,有失遠迎,還請相國大蟻寬恕屬官之罪。”小蟻站於它們身前,斥責道:“郡守大蟻,你不思其職,來縣衙做甚?”郡守叩謝道:“相國大蟻訓的是,屬官這就回州衙,堅守其職。”小蟻又訓道:“你來了也正好,我來問你,禁海令是出自你之手吧。你不思進取,治理瓊州州縣,魚肉百姓,要你這郡守有何用?”郡守立即跪下仰望之,道:“相國大蟻,屬官,屬官知罪了。”小蟻的這番訓斥嚇得它是瑟瑟發抖,連說話都不是那麼的利索。小蟻道:“我已不是你們的相國,與平民百姓無異,我此次前來是為它們討回一個公道。說吧,你為什麼要禁海?”又麵向縣令,訓斥道:“還有你縣令大蟻,你們狼狽為奸,貪了多少血汗錢,說!”縣令頓時嚇得雙腿發軟,立即跪下道:“這是下官心生貪念,下官知罪了,下官知罪了。”又不斷的磕頭求饒,郡守跪在一旁立即改口,呼道:“先生,屬官知罪。”小蟻坐於縣衙大堂之上,醒木一拍,縣令與郡守頓時抬頭仰望公堂之上的小蟻。小蟻道:“你們知不知道,它們祖祖輩輩都生活在這裡,靠打魚為生,你們下令禁海就斷了它們的後路。難道你們就不怕它們沒有後路就會造你們的反,百姓如同是水,你們是行駛的大船,水可載舟亦可覆舟。”郡守忙道:“屬官這就下令,取消禁海令。”小蟻走下站於它們的身旁,道:“我就靜候大蟻們的佳音了。”隨後走出縣衙大堂,帶領這些百姓離去。
第二天,海岸線上的官兵已經撤去,禁海令取消,百姓可以出海打魚了。小蟻知道它們的本性,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小蟻知道,等它走後,它們會加緊盤剝百姓,中飽私囊,百姓的生活會更加的苦不堪言,乃然放心不下,連夜書信一封,蓋上私印,分發到百姓的手中,這可是百姓的救命稻草啊!
次日之後,大船已經打造好,小蟻在百姓的護送之下上船。百姓是夾岸相送,招手呼道:“先生走好。”小蟻站於甲板之上,望向岸邊的百姓,招手道:“你們回去吧。”掛帆遠航,見帆船遠去,很快的消失在海平麵之上。
小蟻走後,官府橫征暴斂。這裡是山高水遠又地處邊陲,離王都清水河甚遠,君王是管不著的,官府就是這裡的土皇帝,一切由它們說了算。百姓出海時需要加收出海、魚鹽稅各提升三成,加重百姓的負擔。窮山惡水多魚龍混雜,官府扮成盜匪搶劫百姓的錢糧,這樣官府用剿匪為借口征錢征糧,中飽私囊。每家有餓死者不計其數。在此之前,朝廷曾多次派出欽差查賬,還沒有到任就被一場大火燒死在驛館之中,這場大火也奇怪,大火遲不燒早不燒偏偏在朝廷派下查賬欽差的時候燒起來了,之後派出多名官員要麼墜崖要麼就是在府中離奇的死去,怪事連連。這裡的百姓都知道其中的原由,但是誰也不敢說出來,怕引來殺身之禍。那個時候的國家戰爭不斷,誰也無心去管轄這個地方。國家剛剛穩定下來,國君忙於政事,對於這個地方是無暇顧及的。官府不為百姓辦事倒是成為自己謀私的機構,借用手中的權力對百姓是敲詐勒索。百姓沒有活路,壯漢再次集結百姓聚集在縣衙大門外鬨事,衙役奔入縣令府邸,道:“大蟻,百姓又開始聚眾鬨事了。”縣令問道:“帶頭者有誰?”衙役回答道:“有漁民土坡蟻、黃土蟻等。”縣令挺身走出,道:“將它們押上大堂。”土坡蟻、黃土蟻、土三蟻、民蟻等被押上大堂,在堂下大聲爭吵。之後縣令走出坐於大堂之上,醒木在案桌之上重重的拍下,道:“肅靜,肅靜。”堂下這才安靜下來,縣令問道:“堂下所站何蟻?”說完之後連打幾個哈欠,伸伸懶腰,像是剛剛睡醒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