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之下,空山朦朧,忽聞鳥兒在林間驚鳴。徐弱在水庫之上徘徊,又走到長堤。站於垂柳之下,仰望夜空之繁星點點,自言的道:“好啦,看來時間也是不早了,我也該回去了。”走下長堤,站於這沉重的閘門之下,隨後便緩緩的離去。它這是十步一回頭,望去,看來它這是難舍,因為開閘的問題還沒有解決,這個問題一直在它腦海之中盤旋,怎麼可以這樣的離開呢?
一邊走一邊低頭的沉思,不知不覺的走到自己的棚房,站於工棚之前,這個時候它們已經睡下了吧,白天是勞碌了一天,已經很是疲倦了。又走到自己的房門之前,輕輕的推開房門,走進,端來一盞油燈,用打火石點燃燈芯,放於幾案之旁。自己坐於幾案之前開始凝思,很久之後才睜開眼睛,看來它已是想到了解決問題的辦法了。找來錦帛鋪於幾案之上,開始作畫。自己仔細的揣摸,仔細的比對,發現有誤之處,將其作廢,扔了去。這一扔就扔了一地。它看著扔了一地的廢畫,趴下身子將它們一個一個的撿起,鋪在地上。它蹲在幾案之前一個一個的比對,找出自己的誤區,拍了拍大腿,道:“嗨呀,我怎麼就沒有想到呢?”看來它是找到了自己的錯誤了。又起身在房間之內是踱來踱去。找來絹帛,又坐下來開始作畫,重新作畫,等到它將一切都畫好之後,天已經開始蒙蒙亮了。
它這是喜極而慶,又是迫不及待的趕往鄴令府,走出一看見天還沒有亮。它已是等不到天亮了,立即趕往鄴令府,訴說它這一夜所想出的方案。
站於鄴令府的大門之外,便上前去扣門。開門的門蟲探出頭來,見天色還沒有亮,問道:“先生,你這個時候來見我家老爺有何事?”徐弱急道:“我有急事要麵見鄴令大蟲。”門蟲道:“先生,我家老爺忙碌政事已是一夜了,現在才剛剛睡下,先生還是等到午時再來吧。”徐弱急道:“此事耽擱不得,耽擱不得。”看徐弱很是著急的樣子,隻有將它請入會客堂休息,自己進入府邸通報。徐弱在堂中是坐立不安,時而向後院探去。此時的鄴令從後院之中走出,道:“先生,你這個時候來見本官一定是有什麼緊急之事吧。”鄴令走上道:“先生請坐吧。”徐弱走上從懷中掏出絹帛,道:“開啟閘門之圖已經做好了。”鄴令接過絹帛,坐於幾案之前打開絹帛,看著上麵的圖案。非專業之蟲是很難看懂的。徐弱站於鄴令的身後,看向圖案並加以指點,道:“我在閘門之下和上,分彆畫有兩個齒輪,兩個齒輪相互齧合。在水塔之上設有四個手閘,手閘上下帶動齒輪的運轉,拉動閘門上下開啟。”鄴令聽完它的這一番解釋之後,道:“先生的這個方案很好,可以實施了。”又望向徐弱,道:“先生已是鏖戰五天五夜了,還沒有休息。先生先回去休息吧,遲上一天也沒有什麼大礙。”徐弱道:“事關重大,豈能安睡。”又見鄴令連打幾個哈欠,看來它這是熬不住了,徐弱便退出趕往水庫。
鄴令也是小睡一會兒,招來幾個河官問道:“河床之中的淤泥疏通了嗎?”河官們回答道:“回大蟲,河道已經疏通了,隻待引水入庫了。”鄴令很是滿意的道:“很好。”之後又問道:“通往黃河的河渠挖通了嗎?”河官們答道:“回大蟲,河渠已經挖通。”鄴令起身道:“好,隨我趕往河渠視察吧。”
它們一起趕往河渠視察,沿著河渠向上走去。它們這是邊走邊看,查看有什麼忽略的地方。走到水庫,見徐弱蹲於水庫之中畫標尺。鄴令站於堤上道:“先生這是作何?”徐弱起身道:“大蟲,草民正在刻水位尺。”水位尺是一個很大的石柱。徐弱將石柱立於水塔之旁,刻上刻度,並標有數字。隨後走上長堤,將繩索纏於腰間,緩緩的將徐弱放下,站於閘門之下。徐弱望向上呼道:“大蟲,你下來一下。”鄴令便繞道而下,站於身後向上望去。徐弱道:“大蟲,我們將齒輪安裝在這個位置。”又指向上方道:“還有那個位置,上下齒輪運轉,可帶動閘門上下打開,放水入水渠。”鄴令連連的點頭,道:“先生的想法很好。”徐弱轉身麵向站於身後的鄴令,道:“大蟲,我們需要大量的鐵器,還有就是鐵匠,煆打這巨大的齒輪。”隨後走上長堤,拉著鄴令的手小心翼翼的走下,做上標識,也就是放置齒輪的位置。鄴令在上呼道:“先生要小心啊!”徐弱望向上道:“我知道了。”鄴令站於上等了很久,在下的徐弱向上喊話道:“大蟲,可以拉我上來了。”鄴令將徐弱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