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月光透窗而入,大牢之內是那麼的陰暗潮濕,陰濕的土牆。有時候在死牢之內還可以聽到滴水之聲。子桑站於窗子之前,缺月掛疏桐,這搖曳的樹梢。這個時候,有兩個身穿黑色的鬥篷的蟲物進入死牢,站於子桑的身後。子桑道:“是不是我的死期已經到了。”其身後沒有應聲。子桑緩緩的轉身,與其麵對,道:“不知閣下是誰?”魏國夫蟲取下黑色的鬥篷,麵對身邊穿著黑色鬥篷的侍女,道:“小紅,你先出去吧。”小紅這才退出,站於死牢之外,好像是在望風。魏國夫蟲上前,整理它那蓬鬆的發絲,有些心痛的道:“你受委屈了。”子桑站於魏國夫蟲的身前道:“這點委屈有算的了什麼呢?子桑曾經就說過了,子桑可以為了夫蟲,為了魏國去死。”魏國夫蟲立即捂住它的嘴,道:“以後不許你說出這樣不吉利的話。”隨後又問道:“你為何要頂撞大王?”子桑道:“夫蟲有所不知,齊國的軍師正是我的師兄子張,我們是師出同門。我知道子張精通兵法,我與法章都不是它的對手。大王此次出兵必中計,導致全軍覆沒到時候大王連後悔都晚了。”魏國夫蟲是深深的歎了一聲,道:“這也許就是我魏國的命吧。相國,你已經儘力了,就不必自責了。”
五十萬大軍已入韓國境內,它們是晝夜兼程到達魏軍軍營。丁典大將軍出營道:“秋生,有你帶來的五十萬大軍,可助我攻下韓國都城新鄭。”秋生問道:“城中有多少兵馬?”丁典答道:“據細作回報,城中有兵卒二十萬,其餘的都是一些老弱病殘。”秋生道:“我大軍多出敵軍數倍之多。大將軍,可以攻城了,絕不給城中的敵軍留下喘息之機。”丁典道:“軍師連夜趕路,辛苦了,先入帳休息吧。”秋生覺得有些不妥,道:“此言差矣,速戰速決,攻下韓國的都城可消除我大軍後顧之憂,若是齊國出兵我大軍可就腹背受敵,此對我大軍攻城是十分不利的。”丁典表示讚同,道:“大軍先休息一晚,明日集合大軍攻城。”
在齊國的臨淄,齊王問子張,道:“據斥候來報,魏國已出五十萬精銳,攻打韓國的都城新鄭。”軍師子張道:“看來魏王已是不信任我的這個師弟了。大王,現在可以出兵了。”齊王麵向田螺大將軍道:“田大將軍何在?”田螺大將軍站出道:“大王。”齊王道:“你率領百萬大軍出臨淄,援韓國都城新鄭。”又望向軍師子張道:“還是由軍師輔助作戰。”田螺大將軍望向軍師子張,好像是有些不情願,但是還是默認了,叩首道:“末將遵令。”而後退出齊王宮,帶領大軍連夜出齊國都城臨淄。
它們經過馬陵道這個地方,軍師站於戰車之上,望向左右是高山林立,隻有一條狹長的小路可以通過,左右有石壁聳立。軍師子張望向身後的大軍道:“大軍在此處休整。”田螺大將軍駕戰車上前,軍師子張道:“大將軍,你看此處的山勢是如此的險要,前方隻有一條狹長的小道可以通過。”而後走下,令大軍原地休息,尋得一條小徑,登上站於絕壁之上。
軍師子張與田螺大將軍兩蟲站於絕壁之上,仰望天色,好像天就快要亮了。軍師問道:“大將軍,可知此地為何名?”田螺大將軍有些不情願的答道:“馬陵道。”軍師子張道:“我記得當年,人類大軍曾經在這裡有過一次激戰,是吧。”田大將軍道:“軍師說的是孫臏與龐涓。”子張道:“魏惠成王二十七年,公元前三百四十三年,魏國為了補償在桂陵之戰的損失,發兵攻打韓國。齊威王待魏、韓火拚之計,以田盼為將,田嬰為副將,孫臏為軍師攻打魏國。魏王派太子申抵擋,在馬陵道全軍覆沒。隨之田盼以減灶之計誘魏將龐涓中計,追至馬陵道中伏身亡。齊軍乘勝追擊,俘太子申,致使魏國元氣大傷,失去霸主地位,看來曆史將會在我們昆蟲界再次重演。”田大將軍十分好奇的望向子張道:“軍師是要在此處伏擊魏軍。”子張道:“正是,故技重施,圍魏救韓。魏國都城之內五十萬精銳已出,大梁城內空虛。攻打魏國的都城大梁,迫使在韓國新鄭的大軍來救,我們故作佯敗將魏軍引到此處,全殲魏國大軍,致使魏國元氣大傷。”子張又望向田大將軍十分不爽的樣子,道:“大將軍是乎有話要對我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