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在境內施行德化,巴國前來納貢,四方少數民族前來朝見。由餘聽聞他的賢明,前來投奔。五羖大夫出任相國,勞不坐車,熱不打傘,走遍秦國,沒有隨從車輛。他的功績載入史冊,他的德行施教於後代。死之時,秦國不論男女痛哭流涕,連小孩都不唱歌謠。正在舂米的百姓,因悲哀而不發出相應的呼聲,這就是五羖大夫的德行。而你呢,麵見秦王靠的是小長蜂的推薦,這說不上什麼名聲,身為秦相不為百姓造福而是大規模的營建宮闕,說不上建功立業。懲治太子太傅,用嚴刑酷法殘害百姓,這是在積累怨恨,聚集禍患。教化百姓比命令百姓更加深入蟲心;百姓模仿上的行為比命令百姓更為迅速。如今你卻違情背理地建立權威變的更加的法度。大王封你為商於之地的君,用新法逼迫貴族子弟。《詩經》上說,相鼠還懂得禮儀,而你是蟲聖小蟻的弟子,反而不知道什麼是禮了,實在是不敢恭維。太子太傅閉門不出已經有八年了,你又殺死祝師用墨刑懲處公孫先生。《詩經》上說,得人心就會振興,失掉人心就會滅亡,蟲理也是如此,這幾件事,都是不得蟲心。你一出府門,身後跟隨有數以十計的馬車,車上都是頂盔摜甲的衛士,身強力壯的蟲做你的貼身警衛,執矛操戈的兵卒緊靠在你的戰車之後奔隨,這些防衛若是缺少一樣,你定是不敢出府。《尚書》有說,憑靠施德的昌盛,憑靠武力的滅亡。你的處境就像是早晨的露水,很快就會消亡一樣的危險,你還打算延年益壽嗎?那為什麼不把商於十五邑等地交還秦國,尋得一個偏僻荒遠的地方澆園自耕呢?勸秦王重用那些隱居山林的賢才贍養老蟲,撫育孤兒,使父兄相互敬重,依功序爵,尊崇有德之士,這樣才能稍保平安。你還要貪圖商於的富有,獨攬秦國的權力為榮寵,聚集百姓的怨恨,秦王一旦舍棄賓客而不能當朝,秦國所要拘捕你的官員貴族還少嗎?那麼你喪身的日子就在這頃刻之間。”法章抬眼相望道:“秦博士,你的話說完了嗎?”秦博士站於法章的身前,道:“我的話已經說完了。”法章道:“所謂仁義者亂法。”秦博士轉身指向法章道:“法章,你,你… …。”法章起身道道:“秦法當以秦血來祭之。秦博士,我法章視你為至交,希望你不要亂我秦國之法度,亂我秦法者,休怪我法章六親不認。”秦博士道:“道不同不相為謀。告辭。”法章轉身道:“不送。”秦博士拂袖而去。
法章在渭水之邊搭建刑台,一天就有八百顆蟲頭落地,將這個渭水都染紅了。將這些頭顱懸掛於城牆之上。城牆之上是掛滿了頭顱,血一滴一滴的滴下或是隨其城牆流下。法章治理商於之地,秦國百姓大悅,路不拾遺,夜不閉戶,山無盜賊,怯於私鬥,百姓勇於公戰,商於大治,這都是它們沒有看到的。法章站於刑台之上麵向這些百姓道:“所謂之新法,懲惡揚善,禁私鬥,蟲蟲均以公戰之,為大秦的國富兵強,天下一統,可安。”
秦博士入秦國都城鹹陽,進入秦王宮。這次上大夫甘卒也在朝堂之上,站於一旁。甘卒此次上朝隻是聽聽風聲。秦博士麵向秦王叩首一拜,道:“大王,臣入秦王宮是向大王辭官的。”秦王問道:“卿為何要辭官呢?”秦博士抬眼望去道:“大王,商君在封地不修仁德,不以仁義去教化百姓。大王啊,秦法嚴厲是不得蟲心的。大王的身邊有這樣的酷吏,臣還有何顏麵站於這朝堂之上呢?你去看看吧,渭水之邊。大王,你聽到渭水之邊的哭聲了嗎?令大地而顫抖,令鬼神而動容。”上大夫甘卒上前道:“大王,法章內以刀鋸之刑,外以斧鉞之誅,若臨渭水之邊,此囚者八百餘蟲,儘而斬殺,渭河之水儘是赤紅。號哭之聲,動於天地,蓄怨積仇,可此山丘。”秦王坐於幾案之前,被它們的這些話驚出一身冷汗,道:“寡蟲都知道了,你們都散去吧。”大臣們都退出秦王宮。
秦王坐於大殿之上,仰望宮殿之上,眼前是一陣暈眩,好像在這宮中有很多的冤魂,伸出滿是鮮血的手爪,向它索命。懸空而呼,道:“秦王,秦王,還我命來,還我命來。”這個時候的秦王開始神誌不清,被噩夢所纏繞,即便是熟睡而去,也會被同樣的夢所驚醒,坐立在床榻之上,額頭之上是冷汗直流。秦王時而瘋癲,時而清醒。一天夜裡,熟睡之中的秦王被噩夢所驚醒,奔出寢宮,赤足站於月夜之下,長劍出鞘,呼道:“你們不是來向寡蟲索命嗎?寡蟲是秦王,不怕,不怕。”手中的劍開始狂劈,宮女與妃嬪都不敢靠近,隻有去東宮傳喚太子前來。秦王力竭,手中的長劍落地。太子立即撲上前跪下道:“父王。”而後扶著秦王入寢宮,坐於榻前。太子起身道:“快去傳醫師前來。”醫師入秦王的寢宮為秦王把脈,感覺秦王的脈象很亂,起身叩首一拜道:“太子,大王這是失心瘋,恐不久於蟲世。”
秦王它知道自己的時日不多了,這天它很正常,也很冷靜,麵向內侍,道:“速傳商君入秦都鹹陽。”商君接到秦王的傳召,駕車向秦都鹹陽奔去。一君一臣在涼亭之中會麵。秦王臥於睡榻之上,被幾個內侍抬入涼亭之中。此時的秦王麵容蒼白,看樣子已是病入膏肓了,微弱的陽光照射在它的臉上,又有些蠟黃。法章奔入涼亭之中,跪下一拜道:“大王。”秦王微微的坐起身子,厚褥將自己的裹得嚴嚴實實,微顫著道:“愛卿請平身吧。”法章這才起身,秦王問道:“愛卿啊!寡蟲聽聞你在自己的封地實施法令,一日處決罪犯八百餘蟲,血水都把渭水染紅了,可是這樣。”法章毫不掩飾的道:“是這樣的。”秦王的語氣開始變得深沉了,道:“寡蟲問你,你這是變自家之法還是我秦國之法?”法章是意誌滿滿的道:“秦國之法。”秦王不斷的咳嗽,又強忍著道:“寡蟲知道了,你且退下吧。”法章這才退出涼亭,頭也不回的離去。秦王望向法章離去的背影,坐起一口血噴出,幾乎暈厥過去。內侍將病重的秦王抬回寢宮修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