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王雍在臨終之前,一直盼望著小蟻回到趙國的都城邯鄲,能夠和小蟻見上最後一麵,最後還是沒有等到小蟻的歸來,就先去了,留下的是一種遺憾,孤獨而去。趙王雍就是富有理想的趙蟲,任性而好武,胡為而無視法度,打破其傳統,任王族小蟻為王,這也許是在它臨終之前最明智的選擇。它就是這樣的走完自己的一生。因為它好武好鬥,以武為號,它就是趙武烈王,一個英武睿智的王。魏國圍攻趙國都城邯鄲,險遭滅亡,向齊國求援解救危機。趙王雍在賢臣的輔佐之下勵精圖治,不到十幾年恢複了國力,建立一支強大的騎兵,吊打中山國。但是趙王雍還是改不了好勇且氣躁的脾性,在返回趙國的途中遭到中山國的襲擊,至於在後宮死去,這就是後來的史學家所記載,“燕趙之地,多慷慨悲歌之士。”
次日,小蟻這才趕到趙國的都城邯鄲,城牆之上是掛滿了白幡。小蟻這才想到趙王雍已薨,駕車奔進都城,從車上走下之時,不慎摔倒。趙將走上前去攙扶,小蟻推開趙將,起身走上高高的石碣,進入趙王雍的寢宮。
趙王雍安靜的躺在床榻之上,使小蟻愣住了,呆在原地,呼道:“弟啊!兄還是來遲了。”跪下,頭重重的磕在地上。王後白芍走上前,道:“先生不必過於悲傷,請起。”小蟻起身叩首行禮道:“王後請節哀。”侍蟲上前宣旨,道:“小蟻上前接旨。”小蟻上前跪下叩首拜下,道:“小蟻接旨。”侍蟲宣讀道:“天道不喪,趙國之基業永存。寡蟲欲成先君之霸業,但外有強秦環視,內有中山為害,寡蟲欲滅之,中途不辛。寡蟲遭中山之伏擊,是不納眾卿之諫之過也,悔之晚矣,自知已矣隻在旦夕,寡蟲至今無子嗣,乃上蒼不憐。縱觀宗室子弟,王兄諸弟,皆不賢,恐難擔大任。寡蟲之族兄小蟻,乃我趙氏之王族,最為聖賢,知兵知禮,乃趙國之聖明,寡蟲死後可令趙氏之王族小蟻靈前繼位,不得延誤,欽此。”小蟻頓時抬頭,望向趙王雍的遺體,道:“大王,小蟻何德何能啊!”趙相上前叩首道:“先生乃我趙氏之王族,又賦治國之才。先生理應繼承王位,先生就不要推遲了。”小蟻立即拒絕,道:“不可,還請諸位另擇賢明之君吧,小蟻可從旁輔之。”上大夫高達上前道:“先生。”小蟻態度很是堅決的道:“小蟻的心意已決。”八大輔臣皆退下,已是無話可說了。待小蟻退出之後,八大輔臣上前跪拜,道:“王後。”王後白芍道:“哀家知道你們的意思,先王的後事需要你們去辦,哀家自會去說服先生的。”八大輔臣都退出趙王雍的寢宮。
深夜,王後白芍走進小蟻所住的驛館。小蟻立即迎上前跪拜道:“王後。”白芍站於小蟻的身前道:“先生平身吧。”小蟻乃然跪下道:“小蟻誠惶誠恐。”白芍站在小蟻的身前,望著小蟻道:“小蟻,我知道你遵循的是仁義之道,為你所謂的仁義而推遲,這不是我曾經認識的你。大王沒有子嗣,身邊的諸兄弟皆是性情殘暴,若是它們其中一個繼承王位,先王的遺願就會成為夢幻泡影,我趙國的百姓又生活在戰亂之中,難道你就希望看到這些嗎?我曾經認識的小蟻敢為天下先,現在你變了,變成我不認識的小蟻,太讓我失望了。我還是告訴你一個消息,我已經懷上先王的孩子。”小蟻起身道:“好,小蟻答應你。”白芍點頭的離去。
小蟻在趙王雍的靈前繼位,它就是趙文王。走出趙王雍的靈堂。不日,運載先王的梓棺出邯鄲城。次日,祭拜宗廟,攜其王室宗親進入宗廟,站於趙氏先祖及其曆代先君的遺像之前。趙文王登上朝堂,麵向在下的文武大臣,這些大臣都跪拜道:“吾王萬年,我趙國萬年無期。”趙文王坐於朝堂之上,道:“諸卿請平身吧。”隨後又道:“寡蟲的妻室還在周都洛邑,趙雲楚將軍何在?”趙雲楚將軍站出道:“大王。”趙文王道:“趙將軍,你去周都洛邑接回寡蟲的妻室吧。”趙將軍叩首一拜道:“末將遵大王令。”隨後退出趙王宮。而後趙文王麵向文武大臣道:“寡蟲要在趙國實施親民之政,寬刑法,輕徭役,勸農桑,允許民辦私學,在邯鄲城內興辦像稷下學宮一樣昭文殿,為我趙國提拔大量的蟲才,此時就由相國下去辦吧。切記,不可擾民,大凡有擾民者,重罪論處。”隨後又道:“不知諸位愛卿對此有何異議,可大膽直言,寡蟲恕言者無罪。”一個大臣站出道:“大王,這個世道在變,大王還想恢複周禮嗎?”趙文王道:“先賢之法要變,但先賢之德不變,以德治天下,則蟲心服,獎勵耕種,糧倉富則國富,民強則國強。複周禮,則百姓、百官遵禮,天下以禮而行,則天下可治。用兵亦是如此,鋤強扶弱,匡扶正義,正所謂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這位大臣道:“大王,子桑與法章,它們都是你的弟子吧。”趙文王道:“正是。”大臣道:“子桑在魏國變法,法章在秦國變法。它們都使用法家的思想,重刑法,都使國家強大,百姓知勇而公戰,都沒有實施大王的仁政,這又是為何?”文王道:“它們都是我的弟子不假,也的確有它們的才能,但是它們為了權力而不擇手段,這是不可取的。論起謀略我不如子桑、法章、子張它們。子桑、法章好刑名之法,子張善於用兵征戰,我不能將仁強加在它們身上,這所謂己所不欲勿施於蟲。不能讓它們獨善其身,寡蟲是有不可推卸的責任,這也許就是寡蟲的過失吧。”而後露出傷感的神情。這些大臣上前道:“大王。”文王望向眾臣道:“至於它們的功與過,我實在是不知如何去評說,就留給後世去評吧,相信後世會有對它們最公正的評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