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又是月黑風高之夜。門客桑塔趁此夜色的掩護,潛出都城顧城。在桑塔潛出顧城之時已被埋伏在周圍的趙軍發現。趙鯉卻道:“放它過去。”老漢上前勸道:“將軍放敵國之蟲過去是乎是有些不妥。”趙鯉坐於幾案之前,將目光落在這個老漢的身上道:“有何不妥?老丈請講。”老漢有些擔憂的道:“若是此蟲趕往秦軍大營搬來救兵,將軍可知在中山國境內還駐紮有秦國大軍,若是它們出兵,城外大軍可就腹背受敵了,此對我大軍不利,還請將軍三思。”老漢能有如此之見識,趙鯉便認定它不是一般的獵戶,也許它這是用獵戶的身份來掩飾自己,這也是對自己的保護。趙鯉想到此則笑道:“一個將亡之國,也就沒有可利用的價值了,秦國還有何理由出兵呢?據斥候來報,駐紮在中山國境內的秦軍已經撤出中山國國境,老丈這是多慮了。”老漢聽後笑道:“遇到戰事,秦軍跑的比兔子還要快。”
門客桑塔站於秦軍大營之前,營內沒有巡邏的軍隊,瞭望塔之上沒有放哨的哨兵,這裡早已是一座空營。門客桑塔奔去秦軍大營,進入帥帳,癱軟的坐在地上,眼神之中是充滿了絕望,不知道如何回去向相國複命。即使是回去了也是性命難保,身首異處的結果。掏出匕首放於眼下,閉目開始沉思,不停的搖頭。睜開雙眼,雙手握緊匕首,拔出插入自己的府中,來回的攪動,疼痛致死,撲地,有鮮血滲透而出。
大軍在城外集結,準備攻城。中山王更是怒火中燒,站立而起道:“相國,寡蟲派你去請來的秦軍在何處?你告訴寡蟲。”相國站出跪下,很是驚恐的仰望,道:“大王。”中山王走下站於相國的身前,望向宮門之外,道:“相國,在你入宮之前看到宮門之外的那口油鍋了嗎?這是寡蟲特意為你準備的。”相國呼道:“大王,臣,臣,即使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大王,你看就看在臣忠心耿耿的服侍你多年的份上,饒了臣的性命吧。”相國是不斷的磕頭求饒。中山王俯下身子道:“既然你不能為寡蟲分憂,就為寡蟲去死。”
甲兵衝入,將相國抬出。中山王很是心奮的奔出,其大笑之聲是極其的變態,聽之是毛骨悚然。中山王大笑道:“寡蟲喜歡聽你慘叫的聲音,這聲音如同音樂一般是那麼的動聽。”而後又是心奮的呼道:“將它扔進去。”相國被扔進滾燙的油鍋,慘叫之聲不絕於耳。站於宮門之前的中山王閉上眼睛去傾聽,如同是在享受,滾燙的油鍋之中浮起白骨翻滾。
中山王帶領文臣武將登上城樓,俯視城樓之下的趙軍。趙鯉騎著戰馬奔上,望向城樓之上,拔出腰間的長劍,指出呼道:“大軍攻城。”中山王站於這些文臣武將,雙手扶著城垛,俯視而下道:“且慢。”隨後在一個武將的陪同之下出城,站於大軍之前,道:“請你們的主將上前搭話。”趙鯉騎馬上前,不屑的道:“你就是中山國的王。”此時的中山王已是沒有當年的威風,哈腰的道:“隻要你們趙國退兵,我中山國願割讓井陘議和,以後中山國就是你們趙國養的一條狗,你們的王要攻打誰,中山國義不容辭。將軍,你看可成。”趙鯉譏笑的道:“你們中山國已是秦國的一條狗啦,如何做我趙國的狗呢?現在秦國不要你了,如同一條喪家之犬。我趙鯉就告訴你,趙國要滅了你們中山國,取你的狗命告慰中山國之臣民的在天之靈。”中山王則是埋頭道:“好吧,好吧,既然求和不成那就隻有被迫一戰了。”中山王抬頭道:“我向你們下戰書,待明日一決勝負,將軍,你看可行。”隨後望向趙鯉身後的大軍道:“將軍若是在我大軍毫無準備之下攻入都城,恐有蟲說將軍勝之不武。”趙鯉立即答應下來,道:“中山王回城抓緊備戰,隻待明日一戰。”趙鯉一手向上一揮,道:“撤軍。”城下的大軍撤去。
中山王回到城中開始大規模的屠城,屠儘城中的百姓。都城顧城之內是濃煙滾滾,它們將集中在城內的百姓亂箭射死,屍山成堆,血流成河。這些個畜牲站於屍體之中一個個的補刀?騎兵衝入百姓家中,見有年輕美貌的女子,奸殺,它們是無惡不作,最後一把大火,燒殺搶掠如同一群強盜,砍下百姓的頭顱取樂,一個年滿周歲的孩童坐於堆積如山的屍體之中是失聲痛哭,它們連孩子都不能放過,舉起手中的屠刀砍下,血噴撒而出,血染殘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