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惠王攜其子趙鯉出晉陽,趙鯉騎馬在前,護駕。因為中山國的殘餘勢力還未消滅,危險還沒有消除,更是敵在暗我在明的風險。惠王在趙鯉的護送之下很是順利的到達趙國的都城邯鄲。
木雲騎著快馬返回原中山國的領地,將這個喜事告訴自己的養父。這天夜裡,養父對它教導的道:“女兒啊!中原大國是一些禮儀之邦,趙王更是以禮治國。我們的王是深知周禮的,其它的諸侯國是無法比擬的。你入趙國之後要收斂自己的性子,不可造次。還有千萬不要直呼大公子的名諱,犯忌,這些你都要記下。”木雲坐於養父的身前,重重的點頭,眼角還有淚流下,道:“父親,女兒舍不得你。”養父望向它的那雙眼睛,也許這是木雲溫柔可愛的一麵。養父道:“我中山國的兒女是最堅強的,莫哭,莫哭。”木雲擦去流下的淚珠兒,點頭的道:“好,女兒不哭。父親,你跟隨女兒一起去趙國吧,女兒願意照顧你一輩子。”養父拒絕的道:“這裡是為父的家,為父在山野已經習慣了,去了趙國反而有些不習慣,還是留下來吧。”隨後又道:“你長大了,女兒大了總是要出嫁的。若是你的生父能看到你的大婚,可以含笑九泉了。”而後望向靈台之上的牌位,上了三炷香,轉身道:“你的父親原本是魏國蟲,原名王欣,在你生下來的時候,你的父親給你取了一個乳名,王芸。一則是不忘其根;二則是希望你有上進之心。此去趙國之後,還是改回王芸的名字吧。”木雲點頭的道:“女兒知道了。”養父站於它生父的牌位之前,道:“雲兒,快來給你的生父上一柱香吧。”木雲起身走上,接過一柱香,在燭火之前點燃,冒出青煙,插於香爐之中。站在它生父的牌位之前,跪下三叩首。
臨近中秋的哪一天,趙鯉入趙王宮叩首一拜,道:“父王。”惠王坐於幾案之前道:“鯉兒,你大婚的日子越是臨近了,快去把雲兒接回來吧。”趙鯉抬頭仰望,道:“父王,怎麼不見母後?”惠王道:“你母後的身體一直不好,需多在後宮之中休養,也希望它的身體能夠早日康複。”此時,在惠王的臉上露出愁容之色。趙鯉起身道:“父王,你們都要保重身體啊!”惠王隻是點頭的道:“我們都知道了,鯉兒,你去吧。”趙鯉叩首行禮道:“父王,兒臣去了。”躬身退了幾步,轉身走出趙王宮。
趙鯉駕車奔出趙國的都城邯鄲,一路北上,入原中山國境內。當然,自中山國被滅之後,現在是屬於趙國的領土,趙國的疆域進一步的擴張,這個時候是屬於趙國最鼎盛階段,歸功於惠王的文治武功。趙鯉將馬車停於山下,栓於一株大樹之下,獨自一蟲上山,站於柴門之前,上前去扣門。巴托金迎出打開柴門,走出道:“大公子。”木雲也嬉笑的奔出道:“趙鯉,你來了。”巴托金轉身道:“雲兒,昨天晚上給你說的話你忘了嗎?不得無禮。”木雲隻是吐吐舌頭,也許是意識到自己的錯誤,恭恭敬敬的走上行禮道:“長公子。”巴托金站於一旁,道:“木雲,我們一起去祭拜你的父親吧。”巴托金與木雲、趙鯉一起向山下走去。
站於馬車之前,趙鯉站於一旁道:“嶽父,雲兒,你們請上車吧。”趙鯉坐於前為它們駕車,前往木雲之生父的墓地。木雲奔上站於它生父的幕前,道:“父親。”隨後又跪下,周圍是它家蟲的墓塚。巴托家慘遭滅門,這是很痛心的。巴托金站於它們的身後道:“老爺啊!中山國已被滅,大仇得報,你也該瞑目了。轉眼之間,雲兒已經長大了,再過幾天,就是雲兒的大婚。若是你在天有靈,保佑它們平安順遂。”隨後又麵向一旁的趙鯉道:“鯉兒,快來給你嶽父上一炷香吧。”趙鯉走上跪於木雲之旁。
巴托金含淚的站於它們的身後,回憶起司徒巴托何忌遇害的哪一天。在入宮之前,巴托何忌一蟲坐於幾案之前,閉目沉思,突然的睜開眼睛,道:“巴托金。”巴托金進入叩首道:“老爺。”巴托何忌道:“大王遇害,相國被滅門,如今狗賊篡位奪權,登上王位。我巴托家也沒有幾日了,我最放心不下的是我年幼的女兒,帶著我的女兒逃出之後,隱姓埋名。”巴托金抬眼道:“老爺,跟我們一起出逃吧。太子還在魏國,定會帶領魏軍取下狗賊之首級,祭奠我們的王。”巴托何忌道:“若是我出逃了,狗賊就會有所察覺,到時候我們誰也逃不出去。”巴托金呼道:“老爺。”巴托何忌道:“一定要把它扶養長大。若是太子在魏國搬來援軍,我中山國或許還有救,扶養我女兒之事就拜托於你了。”巴托金跪下道:“老爺請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