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皇帝的車駕進入趙境,停下了,在漳水邊紮營。一些文臣武將進入大營。太子站於一旁,道:“父皇,趙地多凶險,乃有餘烈尚存,不可久留,需及時的返回鹹陽,敦促邯鄲郡守派兵平逆黨,待逆黨平息之後父皇再巡視邯鄲。”一些文臣上前勸道:“陛下,太子此言有理,還請陛下回鑾離開邯鄲,回鹹陽。”始皇帝很是滿意的望向太子,覺得太子已經成熟了,道:“若朕不出現在邯鄲,這些逆黨怎麼會現身呢?它們一現身就會暴露自己的行蹤,我們可順藤摸瓜,鏟除這些逆黨。此時若不鏟除它們,難道還要等它們繼續做大做強嗎?夜長夢多。”
這天的夜裡,並不是多麼的平靜。始皇帝派出上卿趁此夜色的掩護入邯鄲城。邯鄲郡守出府跪迎,道:“不知上差有何事要差遣下官的?”上卿王平站於郡守的身前,道:“郡守請起來吧。”郡守這才起身,將上卿王平迎進府。上卿王平入府之後,道:“趙地有逆黨尚存,郡守應早做準備。”郡守叩首道:“下官這就下去安排。”上卿王平道:“郡守且慢。”郡守轉身道:“上差還有何吩咐?”上卿王平道:“本官就留在府中,暗中調動大軍,不易暴露身份,以免打草驚蛇。”郡守道:“下官記下了。”
今夜是特彆的靜,有微風吹拂著樹枝,在月下搖曳著身姿。為了避免引起監察官的注意,分批的進入趙夫子的園中。它們集合在一間房屋之中,若是有巡查官進入查訪,它們便可以從後門逃出。它們聚集在這間屋子之中密謀明天行刺之事,並做了周密的部署和安排。
次日的天明,又是陽光明媚。始皇帝入趙主父陵,但是這裡隻是趙主父的衣冠塚。趙主父的屍體並不在這裡,而是在南儋部洲的五指山下。始皇帝望向趙主父的墓碑,道:“爺爺,我還是曾經的正兒,如今已是天下一統了,我大秦滅了六國。爺爺,正兒要告訴你,我大秦不僅要滅六國,還有南越,使之四海歸一。”而後拔除周圍的雜草,道:“趙國的曆代君王之中,正兒都不會放在眼裡,唯有你合六國之兵打敗外敵,使之臣服於你,正兒做不到了,但是後世之子孫一定能做到,實現您所期望的天下大同,普天同慶這盛世中華。”
在它周圍的草木之中有很多雙眼睛在注視著它,它們躲在幽叢之中,拉弓搭箭,箭羽從草叢之中穿出,直指始皇帝的心臟。太子見之驚呼道:“父皇。”噗上前去用身體擋箭,箭羽射穿太子的手臂。始皇帝呼道:“皇兒。”百官慌著一團,相互的奔走,呼道:“護駕,護駕,你們快來護駕。”甲兵衝上護在前,始皇帝站於這些甲兵的身後,環視著周圍。太子為了保護自己的父親,用身體去擋箭,自己又受了箭傷。始皇帝呼道:“太子受了箭傷,快護太子下去養傷。”太子在這些官員的攙扶之下走下,太子回頭道:“父皇,你要小心啊!”始皇帝是異常的冷靜,默默的點頭,眼神是極其的堅定,環視著四周。
刺客有好幾百從幽叢之中奔出,帶頭的正是飛劍,長劍指出道:“暴君,你不得民心,拿命來吧。”始皇帝默默的含笑道:“你們都來了。”拍了拍手,王平領秦軍衝出,將它們包圍其中。王平走出道:“飛劍,我們在這裡等你已有多時了。”飛劍這才意識到中計了,望向左右的道:“我們殺將出去。”左右舉起長劍呼道:“殺將出去,殺將出去。”一場血腥的廝殺就此開始,刀光劍影,夾住刺上的長矛在腋下,一劍揮出。左右奮力的砍殺,最終是寡不敵眾,一個又一個的倒下,秦兵圍上將其剁成肉泥。飛劍看著它們這些兄弟都倒在它的眼前,呼道:“兄弟。”化悲痛為力量,奔上左右的揮劍,長劍擋開刺上的戈矛,劃破它們的戰甲,鮮血噴灑而出,身後中了數刀,轉身一劍劈下,一個秦兵緩緩的倒下。直向始皇帝奔上,騰空而起,長劍指出,直逼始皇帝的咽喉。王平拔劍挺身而出,擋去逼近的長劍,使其一劍擊空。秦兵圍上攻其下盤,戈矛直刺它的雙腿,使其無法支撐單腿跪地,望向始皇帝乃是不服,冷笑著道:“贏正,你殺了我一個不算什麼,我死了還有千千萬萬個我,你殺得儘嗎?”長劍向下支撐起它的身體,站立。手中的劍已斷,笑道:“劍已斷,乃然還很鋒利。”將劍架在自己的脖子之上,一抹,倒於趙主父的墓碑之前,望向趙主父的墓碑,道:“主父,飛劍儘忠了。”流下最後一滴淚,死去。始皇帝很是氣憤的道:“按大秦律,藏匿反賊者同罪,方圓十裡之百姓,殺,一個不留。”而後上車輦,麵向宦官良畜道:“飛劍乃一介武夫,如此周密之計劃它們是想不出來的。”良畜道:“陛下,它們的身後定有主謀。”始皇帝道:“良畜,一定要將這個主謀找出來。”
良畜帶兵全城搜捕,最終無果。始皇帝大怒,下令屠儘方圓百裡之百姓,方圓百裡之內是屍橫遍野,血流成河,皆無蟲煙。黃昏,烏鴉繞樹三咂,搶食著腐肉。
太子帶傷入邯鄲行宮,始皇帝抬眼望去,道:“皇兒,你身體有傷,怎麼不在行轅養傷?”太子叩首行禮道:“父皇,兒臣要進言。”始皇帝道:“你說。”太子跪下道:“父皇,百姓無罪,你為何要屠儘方圓百裡之百姓,增加它們對你的怨恨,天下之百姓將會怎樣的看待我大秦,殘暴。若是天下之百姓揭竿而起,我大秦危如累卵啊!父皇。”始皇帝起身道:“太子,父皇還沒有昏聵到輪到你來教訓朕,鐵血之大秦,誰敢反朕就滅了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