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畜從後室走出望向站於廳內的公子壽,躬身行禮故意的道:“不知公子駕臨,是雜家之過也。”公子壽回禮道:“相國日理萬機,怎會是相國之過呢?”良畜坐於上抬眼望去道:“公子前來拜訪不知所為何事?”公子壽立即跪下道:“壽有罪,壽誠惶誠恐,請相國治壽之罪。”良畜立即起身走上道:“折煞雜家了,公子何罪之有?”公子壽叩首道:“鐘陽將軍平定叛亂,未能到長樂宮報捷,反倒是入我府中,是壽越權了。”良畜立即扶起公子壽道:“公子無罪,公子請起來吧。”公子壽道:“壽不敢。”良畜道:“你能來相國府請罪,雜家就知道公子的忠心。公子忠心於我大秦,公子無罪,公子請起來吧。”公子壽這才起身。良畜走上坐下,道:“公子請坐吧。”公子壽坐於一旁。良畜道:“我們都是奴才,為秦國操勞了大半輩子,如今雖是身居高位,乃不忘先帝知遇之恩,為大秦奉獻自己的一生。公子是先帝之子,雖是宮女所生,常受到先帝的冷落,但是你應該有所作為,為我大秦效忠,這樣才無愧於先帝。”公子壽道:“相國訓的是,在朝堂之上有相國支撐著,我隻有支持了。”起身走上拍拍手。仆從抬進幾口大箱子,放於廳堂之中。走上打開這幾口大箱子。幾口大箱子之中全是金銀玉器。公子壽起身道:“我知道相國為我大秦操勞了大半輩子,是我大秦欠相國的,相國應該收下才是,小小薄禮,不成敬意。”良畜望向箱子之中的金銀玉器,故做為難的道:“公子如此之厚禮,倒是難為雜家了,好吧,雜家暫時為公子保存了。”公子壽叩首道:“壽就此告退了。”而後退出。
二世皇帝不理朝政,整天待在深宮之中享樂,一切朝政大事由宦官良畜處理,架空了權力,成為傀儡。二世皇帝這是兩耳不聞窗外事,縱情於聲色犬馬。深宮之中是歌舞升平,直到深夜,二世皇帝要臨幸幾個宮女,在左擁右抱之下進入簾帳之中。歡愉之時,幾個宮女用綢緞勒緊二世皇帝的脖子,被勒死在龍榻之上。這幾個宮女更是驚慌的奔出,被幾個衝進的甲士砍死,鮮血濺在簾帳之上。良畜的義子這才走進深宮,叫進一個兵士道:“皇帝駕崩了,快去,將此事告訴義父。”
這個兵士慌忙的奔進相國府,跪下道:“相爺,皇帝已駕崩。”良畜又悲又喜的走出,轉身道:“快,快,去太上宮,我要見陛下。”
良畜越過重重的宮門,其步伐很是緊湊,入太上宮,呼道:“陛下,陛下。”見二世皇帝是衣衫不整的躺在龍榻之上。良畜急促的走上,二世皇帝已是沒了氣息,大驚失色,跪下痛哭的道:“陛下啊!”良高站於良畜的身後,道:“義父。”良畜轉向身後嚴厲的道:“高兒,你還不跪下。”良高及其身後甲士隻有跪下。良畜起身走上道:“高兒。”良高起身站於良畜的身後,躬身道:“義父。”良畜道:“封鎖四門,禁止宮女官吏進出,秘不發喪。”良高問道:“義父,這些宮女怎麼處理?”良畜目露凶光的道:“知情者統統殺掉,一個不留。”宮廷之內又是一場血洗,血腥政變就此開始。
這麼大的事,沒有不透風的牆。一個兵士在守夜之時,偷偷的出城,進入公子壽的府邸。公子壽召集身邊的近臣和鐘陽將軍進入壽公子府。公子壽坐於上道:“皇帝駕崩,不知諸位有何意見?”鐘陽將軍站出道:“公子,我們的時機已經到了,起事吧。”公子壽還在猶豫之中,周圍的大臣是極力的勸諫,說道:“公子,此時我們若不動手,它們就要對我們動手了。”這些大臣湊上道:“先下手為強,起事吧,公子,不能再猶豫了。”公子壽這才下了決心,道:“好,起事。”
現在正是換防的時候,城門之前出現一支大軍。守城的將軍走上問道:“你們是哪一支軍隊?”在這些大軍之中走出一個將軍道:“換防。”守城的將軍有些疑惑的上前盤問道:“可有禁衛軍之腰牌。”身後的大軍擁上將其拿下。守城的兵卒手中的戈矛向前。鐘陽將軍走出道:“你們想做反賊嗎?放下兵器者,免死。”大軍逼進,這些禁衛軍都放下手中的兵器,城門打開。鐘陽將軍率領大軍攻進。鐘陽將軍站於上,長劍指向宮廷,呼道:“大軍隨我一起殺向宮廷,誅殺逆賊。”刀光劍影,大軍混戰在一起,禁衛軍隻有退守太上宮。
良畜站於基台之上,麵向基台之下殺進的大軍道:“我是皇帝的仲父,你們誰敢殺我?”良高奔出道:“我敢殺你。”飛奔上基台,長劍刺入。良畜痛苦的望向良高,道:“高兒,沒想到背叛我的儘然是你。”從基台之上滾下,隨後道:“後,後悔啊!”公子壽走進蹲於良畜之旁道:“良畜,你惡事做儘,後悔的事還很多。”良畜閉上眼睛死去。公子壽走上基台,坐於幾案之前,它就是三世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