戰馬與戰車在亂軍之中並排著奔馳,長矛刺下。離相將軍揮舞著手中的長戈,格擋而下,長兵相互交錯,揚起相互拚殺。戰馬與戰車並肩而過,調轉馬頭衝殺而來,衝破秦軍的包圍,隻見手中的長矛左右探出,揮去,鮮血飛濺,長矛劃過它們的鎧甲,倒於血水之中。離相將軍駕戰車廝殺在亂軍之中是橫衝直闖,撞飛兵士。戰車從它們的身體之上碾壓而過。寇蝮將軍騎著戰馬橫衝過來,長矛向下擋在飛速旋轉的車輪之間,跳起戰車側翻。離相將軍從翻到的戰車之上摔下,翻滾而出。寇蝮將軍騎著戰馬奔來,長矛刺下,刺穿它的鎧甲。刺穿離相將軍的身體,離相將軍驚目的望向騎在戰馬之上的寇蝮將軍。寇蝮將軍拔出帶血的矛頭,被抬起的馬蹄踏入泥土之中,血泥濺起,此時的離相將軍已是麵目全非了。寇蝮將軍選出義勇衝出秦軍的重重包圍,向漢水奔去。秦軍在後追擊,三十萬大軍隻剩下三萬蟲馬了。
兵仙單騎站於橋頭,見寇蝮將軍駕戰馬奔來,呼道:“大將軍。”兵仙大將軍騎在戰馬之上站立在橋頭,道:“寇蝮將軍,你們快過橋吧。”寇蝮將軍率領三萬義勇軍過橋,與兵仙大將軍檫肩而過。在它們檫肩而過之時,兵仙大將軍言道:“寇蝮將軍,主公還在長江口等你們。”寇蝮將軍隻是點頭的道:“好。”而後率領三萬義勇軍離去,它們以伐來的樹木做路障。秦軍追到此,突然的停止,觀望而去。鐘陽大將軍駕戰車在大軍之前,見兵仙大將軍的身後是塵土飛揚,旌旗飄飄,疑是有百萬大軍助陣,以此來迷惑前方的秦軍。魏相董平駕戰車奔上,站於一旁道:“大將軍,我們可攻上去,擒獲賊首季。”鐘陽大將軍勸止道:“不可冒失,恐中了敵軍之埋伏。”兵仙大將軍下令點燃伐來的樹木,濃煙滾滾上升,大火起。鐘陽將軍立即下令撤軍,前隊變後隊奔去。秦魏聯軍被嚇退,兵仙大將軍這才下令撤軍。
鐘陽將軍下令撤去大軍之後,站於山頭之上觀望而去,見漢水對岸的大軍已經撤去,開始有些後悔了,此時它這才想到,自信的道:“此為疑兵之計,我怎麼就沒有看出來呢?季定是在漢水附近,若是我大軍攻過橋,還真有可能擒住季,機不可失啊!疏忽了,讓它跑了。即使是後悔也沒有用了,季跑了,以後要擒住季就更加的難了。”率領大軍退回沛縣休整。
季的身邊沒有一兵一卒,獨自站在長江口岸,望向這長江之水,若有所思,它是在總結這次失敗的原因,都是自己太過於仁慈了,才有今日兵敗之禍。寇蝮將軍騎著戰馬奔來,呼道:“主公,主公。”下馬來奔去跪下叩首道:“主公。”季扶起寇蝮將軍道:“寇蝮將軍,你起來。”季望向它身後不多的兵卒,三十萬大軍去抵抗秦軍,目前隻有三萬蟲馬返回。現在季兵力不足十萬。從季起事開始,擁有一百九十萬大軍,這可是它全部的家當了,在泗水損失殆儘,是無比的心痛,望向寇蝮將軍身後所剩無幾的殘兵,道:“你們跟隨我攻城略地,是我的失誤,才有如此之大的損失,是季之過也,季對不起你們啊!”季站於它們之前躬身行禮。身前的兵卒一起跪下呼道:“主公。”季走上站於它們中間道:“你們都起來吧,起來吧。”寇蝮將軍跪上道:“主公,是我沒有聽你們的話,酗酒誤事,陳洛將軍戰死,怎會是你的過錯呢?主公,蝮錯了,你就責罰蝮吧,蝮甘願受罰。”季站於寇蝮將軍的身前道:“寇蝮將軍,你沒有錯,是我急功近利,冒進了。寇蝮將軍,你起來吧,季不會責怪你的。”彎下腰扶起寇蝮將軍,道:“寇蝮將軍,你起來。”又麵向周圍的兵卒道:“你們都起來吧。”季與寇蝮將軍站於長江口,道:“此次失敗是我季最慘痛的教訓,我的一百九十萬大軍啊!但是我不能就此倒下,心中的信念更加的堅定了。此去楚國,與楚國軍民站在一起,一起推翻暴秦,建立一個真正的大一統的國家,那個時候的百姓安定而富裕,國力強大。我將擁有強大的軍隊征服四海,使萬邦來朝。我要建國於中,故稱之為中國,使天下合為一家,實現父親的天下大同。”於是站於江邊吟詩道:“大風起兮雲飛揚,威加海內兮歸故鄉,安得猛士兮守四方。”
兵仙大將軍領軍返回,聽到季站於江邊的吟詩,趕來跪在季的身前道:“主公,仙將率領大軍為主公攻城略地,打下一個大大的疆域。”季則笑道:“我有一個橫刀立馬的大將軍,季欣慰了,走,我們渡過長江,到楚國去。”
季乘坐大船順長江而下,幾日之後到達楚地的荊州。楚地的荊州曾是楚國的舊都郢都。秦滅楚之後,設南郡,南郡的政治中心就在此,後被楚國的上將軍項純所攻占,恢複了楚國的區域範圍。
盱眙在今江蘇,淮安下轄縣,地處長江三角洲,位於淮安西南部,淮河下遊,洪澤湖南岸,江淮平原中東部。東與金湖縣,滁州天長市相鄰;南、西分彆與滁州市、天長市、滁州來安縣和明光市交界;北至東北分彆與泗洪縣、洪澤區接壤。
在這裡駐紮有一支大軍,它們正是項純所屬的大軍。在盱眙有一個將軍府。上將軍項純坐於大將軍府之中,少將軍項弘進入將軍府,站於堂中,先是望向坐於幾案之前的父親,隨後叩首道:“父親,沛公已經到了荊州。”項純起身走上道:“弘兒,你去荊州迎接沛公返回。”它曾聽聞沛公是趙主父的小兒子,趙主父聖賢,對於季自然很是敬重了。項弘叩首道:“父親,弘這就去一趟荊州。”項弘單騎趕往荊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