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機滑行時,空姐來到他的身邊,檢查一番後,發現他還沒有係安全帶。
彎了彎腰,笑盈盈道,“先生,您好!飛機馬上就要起飛了,麻煩您係一下安全帶。”
他哪裡有聽到空姐的好心提醒。
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裡麵,走著神。
空姐又耐心地提醒了一遍。
他還是沒有反應。
旁邊靠窗位置上,那個打扮時髦的年輕女子,朝空姐揮了揮手。
“你去忙吧,我來幫他係安全帶。”
直到何啟東發現旁邊的女人,幫他把安全帶係上了,他才抽回神思。
他很不友好地睇了旁邊的女人一眼:“你乾什麼?”
旁邊的女人摘下墨鏡,眉眼彎彎一笑,“阿東,好久不見!”
“鄧晚舟?”
看著鄧晚舟,何啟東皺了皺眉。
“你能不能彆連名帶姓地叫,我喜歡你叫我晚舟,或者是晚晚。”
雖是不高興了,但鄧晚舟還是保持著活潑的笑容。
她笑著時,那眉眼彎彎的,好看極了。
可何啟東卻不曾在她身上,停留片刻的目光。
他冷漠地抽開眸光,冷漠地道,“我跟你不熟。”
鄧晚舟心涼了一下。
保持在臉上的笑容,也僵了僵。
活潑開朗的目光,一點點地黯淡下去。
忽然神傷,“何啟東,你故意的吧?”
何啟東沒有說話,“……”
鄧晚舟不想跟他計較。
他對她這麼冷,又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
早就習慣了。
她嘀咕了一聲,“兩年多不曾見麵,好不容易湊巧碰到一起,你的態度就不能好一點嗎?”
“是碰巧碰到一起嗎?”何啟東側頭,皺眉,反問。
鄧晚舟,“……當,當然!”
何啟東哼了一聲,“恐怕是商陸告訴你,我的航班號的吧。”
他把航班告訴了商陸。
商陸轉瞬出賣了他,立即告訴給了鄧晚舟。
鄧晚舟肯定是故意跟他買了同一輛航班,並且故意換到他旁邊的座位。
她是鵬城女首富,他相信她絕對有那個能耐。
被拆穿的鄧晚舟,不高興了。
“何啟東,你能不能彆對我這麼刻薄的。我兩年多沒有見你,沒敢去打擾你,好不容易見一回,你就不能讓我開心一下嗎?”
這兩年多,她是怎麼挺過來的,何啟東根本不知道。
她心愛的男人,和自己最尊敬的前嫂子在一起處對象了。
她要一邊安慰她家失魂落魄的三哥,又要一邊自己躲起來舔血療傷。
她想何啟東了,又不敢去見他。
礙於他和她前嫂子的關係,連給他發個微信,也不敢。
許多時候,點開何啟東的微信頭像。
一個人呆呆地想,呆呆地流淚。
呆呆的安慰自己:阿東是愛喬蕎的,和喬蕎在一起,他應該能幸福。
隻要阿東幸福就好!
有時候好不容易鼓起勇氣,撥下電話。
卻不得不又慌又亂又心痛地掛斷。
這些,何啟東根本不知道。
算了,不跟他計較。
鄧晚舟坦言道,“對,我就是故意買的同航班機票,故意跟著你的。反正我的心思,你又不是不知道。”
人這一輩子,總要大膽一些。
愛一個人,翻一座山,追一個夢。
何啟東既是她愛的那個人,也是她要翻的那座山,更是她要追的那個夢。
“阿東,現在你和我嫂子分開了,我不會再放棄你的。”鄧晚舟毫不掩飾自己。
何啟東看都不看她一眼,冷冰冰道,“我說過,我們倆不會有結果的。”
這樣冰冷的語氣,讓鄧晚舟氣息不穩。
整個人仿佛墜入冰窖。
用力扶了扶座位,強逼自己不要哭出來。
低低苦笑道:
“阿東。你不覺得,我們倆簡直同病相連嗎?”
“你在我嫂子那裡經曆過的愛而不得,這十年來,我也一直經曆著。”
“什麼時候,你才能好好的,正眼瞧一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