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東宮,南宮翼天在燈下等著她,淡柔的燈光籠罩他俊美的臉。
見她回來,他神情微鬆,快步上前為她脫去披風,遞上一杯熱薑茶,“快喝一口,散散寒氣。”
冷瀟接過來,一口氣喝儘,便覺得渾身暖和極了。
南宮翼天牽著她的手坐下來,然後把她冰涼的雙手捧在懷中暖著,問道:“怎麼樣?”
冷瀟看著他,道:“她的胎兒就算能保住,生下來也不會是一個正常的孩子,我沒給她用藥,更沒施針,反而是給母後服了一點藥讓她裝病,在惠貴妃落胎或者生產之前,儘量避免和她碰麵。”
南宮翼天道:“你這樣做很對的,彆讓母後牽連進去。”
對於惠貴妃的胎兒是什麼情況,他並沒有多關心。
他補充了一句,“如果再傳你過去,你也不要去了,免得無辜被牽連。”
“不會再傳我過去,我方才跟皇上說了這胎兒是畸胎,他不相信也很生氣,所以,他不會希望我出現在惠慶宮。”
“那就好!”南宮翼天也不大在乎是否得罪了父皇,因為反正得罪不得罪,討好不討好,父皇對冷瀟的觀感已經形成。
隻要能遠離那些是非就行。
“孩子睡了?”冷瀟轉移話題,不說那些鬨心的事。
“睡了,哥倆一起睡的。”南宮翼天笑了,眼底不絕寵溺之意,小龜蛋非得纏著哥哥睡。
“我去看看,怕小龜蛋發熱。”冷瀟起身。
“文竹文蘭在那邊守著,她們說懂得一些醫術,有什麼情況會過來說的。”
他把她圈在了懷中,如星子清潤的眸光瞧著她,“你之前說,再生一個孩子的事……如今小龜蛋好了,你還想再生嗎?”
這個問題,他想問好久了,在山莊的時候就一直想問。
但那時候小龜蛋還沒好,他糾纏這問題不適合。
現在都回來了,他不想再和她分開睡。
如果睡在一起,他肯定做不到不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