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無道輕聲說:“太子妃腹中胎兒,或是驚世之才。”
“你起卦了?”皇太後斜了她一眼,唇角飽含諷刺,“你不是說不再起卦嗎?你自詡隱士居士,做事顛三倒四,反複無常,你叫哀家信你哪一句?還是說你已經被冷瀟收複,如今為冷瀟所用?她如今疲於應付皇後,便叫你來說這番話,讓哀家出麵替她教訓皇後?”
明無道苦笑,就知道皇太後不會信她的話了。
皇太後冷冷地說:“無道,一句不忠,百句不用啊,你是大魏名聲震天的居士,皇帝對你也甚為敬重,但你現在所言所行都叫人失望透頂,哀家不會乾預皇後和冷瀟的事,她對著哀家的時候伶牙俐齒,變著法來羞哀家的臉,如今對著寵過她的婆母,便不知如何應付要你出麵了,她這個人啊,你還是要好好琢磨琢磨,不要被人利用了,論本事,你有,但論心機,你不是冷瀟的對手。”
明無道說:“太子妃並非如您說的那樣……”
“冥頑不寧。”皇太後厲聲斥責,“她如果不是那樣的人,那哀家問你,良媛良娣的事她隻需要退一步,什麼事都沒有,誰也不得罪,為什麼非得較勁?非得要占這份獨寵?是野心太過還是嫉妒心太過?不管是哪一種,她都大錯特錯,失了太子妃的氣度,失了為人妻子的本分。”
明無道啞口無言,這事確實是太子妃不占理的,怎麼都沒辦法替她圓過去。
“你回去轉告冷瀟,皇後既然管了這事,不會輕易善罷甘休的,皇後性子看似大度,整日裡包容這個包容那個,還理解起惠貴妃那樣的人,但其實隻因為她動不了惠貴妃,才會這樣自欺欺人,實則她為人小氣,目光短淺又好麵子,冷瀟是她的兒媳婦,她也曾維護過冷瀟,冷瀟如果不賣她這情麵,那皇後就要作大了,畢竟皇後心裡很清楚,皇帝是不會偏幫冷瀟的,皇帝心裡對冷瀟有芥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