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季,王家的月季?你確定?”三皇子眼神閃爍,一副不敢相信的樣子。
雲溪笑道:“當然是真的,我騙你作甚,不會是你辦不來吧?”
再三確認雲溪要的就是月季之後,三皇子哈哈大笑,“我會不知道,你自己好好看看,這院子裡種的啥,你說的月季可不都在那了嗎?哈哈哈……”
雲溪一愣,循著三皇子抖個不停的手指望去,暈倒,那個粉嫩嫩略垂頭的月季,和美咲是多麼的相似,莫非……?雲溪蹭的一下站起來,三步並作兩步的跑過去。
枝條柔軟,花蕾眾多,每一根支條上都會有兩三朵的花,如此花開到最大的時候,支條就撐不住花朵的重量而下垂。淡淡的淺粉,濃鬱的香味,高度比傳說中的要高,有一米五左右,主杆哪有根一米高的支撐杆,說明這株月季有藤月的影子,應該就是真正的國月粉妝樓了。
雲溪又仔細檢查了葉片,沒有白粉,很好,這時節已經是深秋了,院子外邊的藤月上已經都白花花一片了,這株都沒有感染到,這說明什麼?說明傳說粉妝樓是白粉帝純屬汙蔑,其實想想就知道,要真是白粉帝,藥罐子,怎麼可能從宋朝一直流傳到現代呢?足足一千多年的好否?
“這粉妝樓不錯吧?花朵雖然小了些,可好在顏色好,嬌嬌嫩嫩,好似小嬰兒的皮膚似的。”三皇子湊過來說道,又擔心她反悔似的討好道:“這裡的月季你隨便挑,挑好了留個地址,保證給你挖好了送家去。”
“你怎麼知道這個是粉妝樓?莫非你也喜歡種花?”雲溪好奇地問。
一般來講,男人,尤其還年輕著的男士看見花一般是這麼區分的:紅花,紫花,藍花……,至於他到底是什麼花,對不起,分不清楚。以三皇子的身份來講,他能知道這是月季花就很不錯了,居然還知道品名,怎麼不令人詫異?
“還用喜歡嗎?那不是寫著嗎?”三皇子努努嘴,一副看白癡的表情。
雲溪仔細一看,可不是嗎?撐杆上釘著牌子呢,隻不過那牌子沒刷漆,字跡也潦草,雲溪又忙著看花,一時竟沒發現。對自己偶爾的馬虎雲溪已經習以為常,不理會三皇子的壞笑,淡定地看向周圍的其它月季。
粉妝樓的邊上是一株紅色的月季,十五厘米左右的花徑讓雲溪連連驚歎,沒想到宋朝就有人育出如此大朵的月季,花瓣紅中泛黑,瓣上還有一層細細的絨毛,花瓣又厚,真真如天鵝絨一般,花瓣相比後世的黑魔術、卡羅拉稀疏了很多,不過就現在來講,已經足夠讓人驚歎了。找到品名一看,果然是狀元紅,名字起得真好,如此大朵如此厚重的紅,真是一點不負狀元之名。
再走幾步,雲溪找到了雪映月,潔白如雪的花心映著鵝黃的邊緣,也確對得起映月的美名。
在雪映月的邊上,雲溪還發現另一株奇特的月季,花朵不大,五六厘米的花徑,一簇簇檸檬黃花朵,花瓣略尖,呈半開狀,花瓣邊緣是淺淺的紫紅,都不用湊近了聞,就能感覺到一股古老月季的濃香。雲溪覺得很喜歡,找了找品名,“新嫁娘”。
“這個名字好奇怪!”雲溪道,這種不是應該叫做“貴氣迎人”或者“雙富貴”嗎?再不濟也可以叫“紅雙喜”啊!
“這個我知道,因為它們的花開不開,到花蔫了也是這個樣子,像個嬌羞的新嫁娘,所以就起了這麼個名字。”一邊的三皇子道。
那不是和“仿古花束”差不多?仿古花束就是一直保持著半開的狀態,即使夏日高溫下,花朵乾枯了,花瓣依然不散,像塑料花一樣保持永不變形,也因此被用作了切花材料。
再看這“新嫁娘”,比之“仿古花束”的陳舊感更美了幾分,一定得好好培育,雲溪心中給它打了個大大的對號。
除了這些,雲溪還在院子裡看到了緋扇、軟香紅、月月粉這些古老的月季品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