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說那個趙文康,不那個什麼嗎?”林氏有點不解。
不那個什麼葉福當然知道說的是什麼,雲溪也明白,不過還是裝迷茫吧。
葉福道:“趙文康人稱‘死要錢’,他不想有人和他分家產,打算把他兄弟懷了身子的通房也偷偷賣了。不想那兩個通房也了解他的脾性,早買通了下人通風報信。這邊他才和人商量好,那邊就喝了一杯毒茶,一命嗚呼了。那個端茶的,也拿了三千兩銀子連夜逃走了。”
葉福說完,氣呼呼的啐了一口,“上梁不正下梁歪,兩個孩子都教歪了,可見這趙老頭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接連死了兩個兒子,還不知悔改,倒把林家恨上了,林郎君他們找不著,就來害阿郎出氣了。”
自古“民不與官鬥”,就算你沒犯什麼事,隻要人想找你麻煩,那還不簡單嗎?現代時候一個派出所所長都拽的不行,得罪不起啊,拘留所裡都能出人命。
“那,福伯,爹爹豈不是很危險?”雲溪很擔心,雖然葉源在這地方也有點小名望,可還是老百姓一個啊!
雲溪能想到的,其他人自然也能想到,都一臉擔憂地看著葉福。
“無妨,這兩千撒了兩千兩銀子出去,阿郎不會受苦的。”葉福肯定地說。各行有各行的門道,要是不能護著葉源,那些子人也不敢光收錢。
“那什麼時候放出來是不是就看什麼時候錢送夠了?”雲錦總是一針見血,一下就看出關鍵所在了。
果然葉福一臉為難地看著林氏,他這次回來就是要拿銀子的,沒有銀子,阿郎在裡麵不定受什麼苦呢。
林氏雖然早有心理準備,心裡還是有點滴血,短短幾天,已經出去了一萬兩千兩銀子,再加上這五千兩要再不行的話,那就隻能不走尋常路了。
看看孩子們都在,林氏隻好隱晦地向葉福道:“家裡隻剩下六千多兩銀子,我再給你五千兩,要是還……,你就自己看著辦吧!”
葉福接過銀票,點點頭,說了聲好就告辭了。
“哎,福伯,等一下,等一下。”雲溪靈光一現,叫住了葉福,轉向林氏道:“娘,咱們家有沒有什麼古董字畫什麼的,萬一用錢不行,試試這些,說不定可行。”
“這些我也不大清楚,葉福,這些應該有吧。”林氏有點不確定,因為她雖然識字,卻很少到書房去舞文弄墨,商家學習那都是以實用為目的的。
“那我找點帶上吧。”葉福同意了雲溪的題意,又是錢又是字畫的,要是哪個狗官再不放人,他就真不客氣了。
……
葉福這一去,又是兩日,雲溪讓葉福帶的古玩字畫果然派上了用途,送上去的下午,葉源就被無罪釋放了。不用說,身上味道有點衝鼻子,胡子拉碴,不過精神還好,讓葉福等人鬆了一口氣。
收到消息的葉家又重新煥發了活力,趕忙準備吃食、洗澡水等東西,雲錦領著弟弟妹妹,在大門口堆一個大火盆,燒的旺旺的,等著葉源到家去晦氣。
等到天擦黑的時候,葉源終於到家了。等葉源身手矯健地跨過火盆,眾人歡呼起來。
“萱娘,讓你牽掛了。”葉源一一抱過站在前麵的孩子們,終於站在了林氏麵前,看著眼前完好無損的男人,林氏心中一激動,暈過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