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石灰!
功夫再高,也怕石灰。
這是混江湖的人常用的一種下三濫的手段,但關鍵時刻用出來,卻非常的有效。
以弱勝強的神器!
房間內,還有三個人,許進盤算著。
可惜他沒有突破到餐霞二重,要不然,哪怕隻有一條胳膊能夠隨意的擊發星術,也會方便很多。
不像是現在,隻能用肩撞。
沒有淬煉過的肉身部分,是無法轟出星力的。
原本許進想著等屋裡的三人等這兩個家夥等的急燥了,再陸續出來找人的時候,許進就各個擊破。
但一分鐘過後,許進忽然為之凜然。
這些潑皮都是老混子了。
若是時間過長,兩個人都沒聲息傳來,恐怕會傾巢而出。
必須要主動出擊。
但先要做好準備。
下一瞬,許進將第一個擊殺的潑皮扶到牆角立起來,想了想,又將第二個擊殺的潑皮也扶到牆角立起來,必須要做好應對最壞局麵的打算。
心念沉入參鬥台,許進引動參鬥台上星光入體,瞬息間就體內消耗了一部分的星力補滿。
深吸一口氣,許進感覺自己的狀態徹底從應激反應中恢複,隱藏在第二具屍體身後,然後輕輕一推第一具屍體。
砰!
第一具屍體倒地,發出了沉重的轟響聲。
房間廳堂內,正在喝酒的鄧虎忽然間停住,做凝聲細聽狀。
一見鄧虎這模樣,刀疤和另一名潑皮也止聲,凝神細聽。
“好像有重物倒地?”
鄧虎放下酒碗,看著刀疤問道,“他們出去多久了?”
“沒注意,快一盞茶時間了吧?”
“撒個尿而已,這麼久?去看看!”鄧虎甩給了刀疤一個眼神。
刀疤剛起身,鄧虎卻又道,“先喊一嗓子!”
刀疤會意,就衝著門外喊了起來,“鐵頭,你個爛慫貨,是掉屎坑裡了嗎?趕緊回來,老大等你喝酒呢。”
聽到這聲音的許進馬上就明白,鄧虎一夥潑皮已經警覺,但卻絲毫不動,悄眯眯的隱藏在屍體身後,緊了緊手裡的利刃,又摸了摸懷裡的石灰包,靜靜的等待。
沒回應!
房間內,鄧虎的臉色變得凝重起來。
“可能有人摸進來了。”瞬息間,鄧虎就從身後抽出了一柄牛耳尖刀豁地起身,還順手套上了一件牛皮內甲。
刀疤和另一個潑皮也抽了牛耳尖刀,還順勢取出一根火把點上。
三人出門,一前兩後呈品字形緩緩搜向了後院。
屋頭上,已經站起的青衣人,大大方方的看著,哪怕鄧虎出門時向屋頭院牆上看了幾眼,也沒有發現青衣人。
“三個人一起出來嘍,難對付。
小家夥要有難嘍!
我要不要搭把手呢?
這是個難題啊。
我得找個說得過去的理由啊。
咦?”
忽然間,青衣人就看向了院門口。
鄧虎等人火把一晃,就看到了倒地的屍體。
但三人並沒有急行,而是警惕萬分的緩慢接近,離許進藏身的牆角越來越近了。
突然間,院門處傳來了聲響,一個人影躡手躡腳的進來,卻因為天黑踩到了散落在地的門栓,瞬息間就讓鄧虎三人轉頭怒目而視,火把一晃,就看清了來人。
“老許頭?是你特麼乾的?”
許進已經顧不上想他爹為什麼來了。
幾乎是三人轉頭的看向院門口的瞬間,許進就明白,這是他目前最好的機會了。
直接將身前的屍體猛推的砸向右後方的潑皮的時候,許進整個人直接衝出,一刀斬向了當頭的刀疤。
惡風出,廝殺經驗極其豐富的刀疤猛地轉身,看到刀光的刹那,就閃電般的一刀斬出,直接斬飛了許進手裡的牛耳尖刀。
見狀,刀疤冷笑。
一個連刀都握不住的雛鳥。
但下一刹那,手中尖刀被斬飛的許進卻是順勢團身一撞,瞬息間就撞進了刀疤的懷裡,撞入的刹那,星芒再次在右肩上爆開。
骨頭碎裂的聲音響起。
不用想,許進也知道刀疤不死也重傷了。
“艸!”
鄧虎怒罵一聲,終於看清楚是誰在襲擊他們了,一個跳轉,就又疾又快的捅向了許進。
沒有多少廝殺經驗的許進壓根沒有發現鄧虎的攻勢,但許進在出手前,就想好一件事。
重傷或者擊殺刀疤之後,衝勢就不能停,必須用刀疤的屍體創造出作戰時機。
順勢就抱住刀疤的腰,頂著撞向了鄧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