凡是在碼頭混的都知道,額頭綁藍色發帶的,都是天河幫的幫眾,一般見了都不敢惹。
此時這個名叫江勝的青壯,再次上前叫門,“虎哥,虎哥,我是江勝啊。”
早上江勝就來過,但早上的時候,鄧虎的門從裡邊栓死了。
江勝就沒叫門。
鄧虎經常喝酒或者外出玩女人到半夜,睡到中午很正常。
但下午一般都要出來理事了,還栓著門?
而且,他是來傳達香主的命令的。
命令沒傳達成功,虎哥是鄧香主的親侄子,屁事沒有,但他可就完蛋了。
“虎哥,虎哥!”
拍了半天,隔著門縫看堂屋門也緊閉著,江勝索性心一橫,就翻牆跳了進去。
剛進院,撲鼻而來的臭味,就將江勝嚇了一大跳。
太特麼臭了。
滿院的綠頭蒼蠅!
出事了!
小心翼翼的推開門的時候,江勝立時就爬在門邊狂吐起來。
臭味的來源是五具屍體還有不明液體,還有大量的蟲蟻鼠蠅。
這大夏天的......
江勝一邊吐,一邊跑向了天河幫的幫會所在地。
天河幫天河幫,靠水吃飯的,自然是在江邊,堂口但卻在郡城裡邊。
但是,他並沒有在天河幫的堂口找到香主鄧龍樹,其它兩個香主也不在,幫主周濟也不在。
問了一番,卻說是去了城東碼頭。
江勝灌了幾口冷水,就狂奔向了城東碼頭,在獨眼狼錢七的居所裡,找到了香主鄧龍樹和幫主周濟,還有一地的屍體和白的紅的。
江勝再次吐了。
“沒出息的東西!”
鄧龍樹開口就罵,這小子是他手下跑腿的,平時很機靈很有眼色,今天怎麼直接跑來給他丟人了。
雖然這場麵有些滲人,但也不能當著幫主的麵吐吧?
但是江勝一開口,就讓鄧龍樹臉色變了,瞬地就揪起了江勝的領口。
“你沒看錯吧?”鄧虎,可是他的親侄子,而且是他們鄧家這一代唯一的男丁,就等他開枝散葉呢。
“應該......沒有......”江勝也有點懵。
“東碼頭出事,西碼頭也出事,看來,這是有人在針對我們,走,我們一起去看看。”天河幫的幫主周濟開口了。
一刻鐘之後,天河幫的一眾高層就趕到了鄧虎的宅子裡。
隻看了幾息,天河幫的幫主周濟就道,“不是在屋裡被殺的。”說話間,一眾人就來到了院裡。
周濟忽地跑到院外,目光如炬,很快就找到了鄧虎幾個潑皮的初始死亡地點,可惜都被衝洗過了,沒什麼有價值的痕跡,但許進處理的匆忙,還是在找院內找到了幾塊碎肉,碎骨,用指尖拈了起來。
“殺人者是修煉者,修為並不強。
星力頗弱,不會超過餐霞五重。”
又看了一會,翻了一下潑皮們的屍體,周濟忽地道,“殺人者應該有兩人,這第二人不具星力,純粹是用蠻力將人打死的。”
“嗯?”鄧龍樹神情,瞬息間就變得獰猙起來。
“去,看左右有沒有住人,問問。”周濟吩咐道。
沒多時,幾個天河幫的人就回來了。
“幫主,離得最近的一個,說是有聽到動靜。”
“什麼動靜?”
“饒命。薛爺饒命。”
“姓薛的?”周濟皺起了眉頭,“再有其它線索沒有?”
“對了幫主,我昨晚來找虎哥說事,離開時已經是傍晚時分了,離開時,見到有一老一年輕人,進了虎哥的院子。”江勝說道。
一老一少?
鄧龍樹的眼睛立馬瞪圓了,這與幫主判斷的行凶者是兩人,對上了。
“認識嗎?”
江勝搖了搖頭,“不認識!”
話沒說完,就被鄧龍樹一腳踹了過去,“那你說了個屁。”
“香主,隻要我再見到他們,我一眼就能認出來!”
“嗯,那你這幾天在城裡多逛逛,有發現馬上來報。”
天河幫幫主周濟做出了決定,另外又吩咐道,“把屍體碎塊給我裝幾塊,冰著,我要用。”
沒多久,幫主周濟帶著另外兩位香主離開了,但香主鄧龍樹卻一揮手,帶著他的手下衝向了倉房隔壁的院子。
“香主,這是去乾什麼?”江勝問道。
“去乾什麼?”
“去弄死那一家!”
“特麼的,聽到饒命了還不過來救人!
都聽到出事了也不來報,我不弄死他弄死誰!”
沒多久,倉房隔壁的院子,就響起了慘叫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