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說是寧玉蟬製作的。
那這一切,都隻說明一個可能——這個季波長,來的很早了。
在他們遭遇嶽衝一行人的時候,就已經來了,全程看戲,看得清清楚楚。
那他這會現身,是要做什麼?
忽然間,許進的心頭猛地一跳,似乎想到了什麼!
也就在此時,季波長忽地再次開口,“老牛,既然你們安全了,那我就抓緊時間去救援其它隊伍了,一會你們的一星戰馬給我兩匹,我必須急趕。”
“沒問題。”
“許進,你給季旗主找兩匹,我們其它人擠一下。”牛貴說道。
許進應聲,麻利的跑到離的最遠的一匹戰馬前,忽地喊道,“牛哥,你過來看一下這匹戰馬,我怎麼著看這匹戰馬受傷了?”
“受傷?我看看。”牛貴連忙跑了過來,跟著許進湊到一旁的馬脖子下,正納悶,沒傷啊,忽然間,許進壓的極低的聲音就傳進了牛貴的耳朵。
“牛哥,他怎麼知道我之前用的紋章是寧教頭製作的刃輪紋章?”
許進一句話,就讓牛貴如遭雷擊!
是啊,季波長怎麼知道的。
紋章這方麵的常識,牛貴知道的比許進多的多。
紋章氣息極其隱晦,不激活的情況下,就算麵對麵,也發現不了,更彆說是直接認出紋章內銘刻的星術。
就是給到對方手裡,不輸入神魄之力,也辨認不出是銘刻了何種星術的紋章。
那季波長是怎麼知道的?
答案就隻有一個——看到的!
看到的,就說明季波長已經來了好一會了。
甚至是全程目睹了他們的戰鬥。
季波長在說謊!
那麼,季波長為什麼會說謊?
牛貴是一個老兵。
跟著督主田彰從屍山血海中廝殺出來的老兵,心性非常人可比。
瞬息間就想到了某種可能。
眼眸中浮現一絲痛意。
這麼多年的兄弟,怎麼就.......
“你做好準備,我手裡也還有最後一張星爆紋,他是煉星七重。”
低聲交待完這句,牛貴就從馬後轉身而出,神情已經恢複正常,“這匹戰馬確實受傷了,我給你重新挑兩匹。”
說話間,牛貴就牽了兩匹戰馬過去,遞交到了季波長的手裡。
“兄弟,要去救援就趕快走吧,不是所有的隊伍裡都有三星階紋章,晚了,就有可能全軍覆沒。”牛貴催促了一句,眼底深處,還有幾分掙紮。
“確實如此。”
接過戰馬,季波長看了一眼眾人道,“對了,供詞呢,交給我帶走,雖然後麵再有人截殺你們的可能性很小,但我帶著,更安全。”
“給!”
牛貴交的很痛快,直接從懷裡取出一份用油紙包裹好的供詞,交給了季波長,“你帶著更安全,有你帶著,這任務絕對能夠完成,也就不會辜負督主的信任了。”
許進聽得出來,牛貴話裡有話,但季波長卻沒有聽出來。
季波長的注意力,完全不在這裡。
接過這一份供詞,季波長卻是皺眉道,“一份?老牛,你不會出這麼大的疏漏吧?正常來說,不應該做兩三份才保險一點嗎?”
“怎麼會,一式三份呢。”牛貴勉強笑道,但許進看得出來,牛貴此時的笑容,已經比哭還要難看幾分了。
“噢,另外兩份誰保管的?”
問完,季波長可能意識到不妥,又補充解釋了一句,“我就是確定一下。”
牛貴笑著,指了指馬背上的俘虜,“一份在俘虜身上,一份我們縫在馬肚皮下。”
“縫在馬肚皮下?”季波長楞了楞,“真有你的,竟然能想出這招。”
“老馬識途嘛!這些一星戰馬,就算是我們戰死了,它們也會自己找回金山郡城的。”牛貴說道。
“確實!
哪匹戰馬啊?我看看。”
季波長聞言,就下意識的俯身去看戰馬的肚子,尋找肚子下縫了供詞的戰馬是哪一匹。
牛貴看到這一幕,雙眸中有淚水滾落。
“老季,為什麼?
回答我,為什麼?”
前一句,是牛貴強忍著憤怒與悲痛平靜問道,後一句,已經是如雷暴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