申屠烈起身,在桌上放下早餐錢。
“等柳爺你研究透【血戰十式】,敢踏足十五樓,就知道我的底牌是什麼了。我申屠烈隨時恭候!”
身邊的小弟紛紛圍上來,但全都被柳沉舟揮手斥開。
“你們這麼上趕著送死嗎?連大金牙在他手上都走不了幾回合,就憑你們也想攔住他?快彆給我丟人了!”柳沉舟破口大罵道。
柳沉舟看著申屠烈離開的背影,之前的慍怒已經變成濃烈的欣賞。
“此子類我!”
申屠烈人如其名,怎一個“烈”字了得。
隻身入局,就比那些陰溝裡的老鼠強太多!
這一點實在是對柳沉舟的胃口。
這家夥是個很硬的人,恰好他柳沉舟也是一樣!
雖然沒有具體日期,但二人的邀戰已經實質上達成。
申屠烈臉上帶著強烈的笑容。
五角城寨這種需要提防背後捅刀子的地方,為了求生人人自危,為了一份口糧都能勾心鬥角。
越是這樣的地方,真誠就顯得愈發寶貴。
人們小心謹慎,猜忌多疑,卻不願意和同樣的人做朋友。
而申屠烈這種豪爽直接的性格,對於耍慣了心機的人而言,簡直可以算得上“武道魅魔”。
即使和申屠烈為敵,也不由被這個家夥的人格魅力所折服。
靠拳頭,是拿不下整個五角城寨的。
隻有把敵人搞的少少的,把朋友搞的多多的,才有機會掀翻宿未明。
回到四海安保,申屠烈的第一件事就是繼續操練。
他和蛇頭的戰鬥,可以點到即止。
但自己這些兄弟和對方打起來,可都是一個個下狠手,做不到以和為貴的。
現在多盯他們一陣,讓他們下點苦功,未來就能少流點血,少受點傷。
申屠烈看著揮汗如雨的兄弟,目光不由失焦。
他回來已經三天了,寇仲和子陵那邊相當於過去了一個月。
不知道他倆在那邊怎樣,有沒有好好練功,有沒有按先前命運一樣觸發奇遇,獲得長生訣……
深夜,申屠烈出奇的沒有早睡,而是獨自來到酒吧,在吧台獨飲。
周圍的客人都很有眼色,沒有上前打擾。
白天意氣風發、整個五角城寨都在討論的男人,深夜卻在酒吧買醉,眉宇間略帶愁容。
不多時,一道身影推開酒吧門走了進來。
其他客人看到霓虹燈勾勒的身影,當麵容逐漸顯現,臉上都露出恐懼之色。
紛紛放下酒杯,鬆開身邊纏綿的陪酒女,把錢丟在桌上落荒而逃。
隻是幾秒鐘的功夫,原本熱鬨喧囂的酒吧,就變得安靜無比。
就連台上駐唱的歌手,也已經嚇得不敢出聲,隻剩下淡淡的伴奏,還在倔強的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