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沉舟還未和申屠烈一戰,就自覺一敗塗地。
隻是在這禦下的功夫上,兩人之間的差距就猶如天塹,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
“有膽氣!要是申屠烈輸了,我笑納十五樓外,第二個要求就是把你收入麾下!一想到你和你的烈哥分屬不同陣營,一樓之隔卻又不能見麵,我就感覺十分有趣!”
柳沉舟說罷,就看到剛才還十分硬氣的手下,臉上的表情如同吃了屎般的難受,五官擠在一起。
這讓他暢快十足,帶著笑聲一路上樓。
小子,想在我麵前裝逼,我有一萬種方法讓你吃癟!
柳沉舟來到十五樓,一眼就看到在戲台前坐著聽曲兒的申屠烈。
整個十五樓的人都已經被申屠烈揮散,一個個躲在家裡不敢露頭,生怕被這場蛇頭之間的火並波及。
唯有台上的戲角兒還在堅持演出。
申屠烈點了一碟油炸蛋白膏,有滋有味的吃著,不時跟著台上的戲角哼唱。
柳沉舟沒想到大戰在即,申屠烈還有如此閒情逸致,不由冷哼一聲,對著抬手的戲角兒罵道:“還不走,是打算死在這裡嗎?”
申屠烈卻抬手打斷:“非也非也。正所謂戲己開腔,八方來聽。一方為人,三方為鬼,四方為神。隻要這出戲開始了,無論發生任何情況,都得唱完,這叫做敬鬼神,也叫敬己。”
申屠烈在桌上拍下幾張聯邦幣,笑道:“你唱你的,我們打我們的。最後誰輸了,照價賠償。”
申屠烈端起盤子,將剩下的油炸蛋白膏一股腦的灌進嘴裡,嘎嘣嘎嘣的嚼了起來。
隨後抄起桌上的長刀,一腳將麵前的桌椅板凳全都踹到一旁。
柳沉舟也沒多少廢話,此刻他體內的血早已開始沸騰,期待著申屠烈的【血戰十式】。
這一套刀法,殺伐之氣十足。
在申屠烈和大金牙交手時,柳沉舟就看出了門道。
這門刀法,若是在巷戰群戰,可以發揮出更大威力,大開大合逼迫走位。
但要是在開闊處一對一單打獨鬥,招式就差那麼些意思。
和他的【挫骨鐵手】比起來,少了幾分精妙。
柳沉舟暴喝一聲,身形速度驟起,一對鐵手直接越過長刀,直搗黃龍。
柳沉舟看似性格粗獷,脾氣火爆,可要是以為他的功法也和本人一樣大開大合,那可要吃大苦頭。
【挫骨鐵手】聽名字霸氣十足,可卻是一門實打實的擒拿功法。
想要擒拿得當,就必須在細節處見真章,下功夫,所有穴道關節的拿捏,那可都是“繡花功夫”。
兩人甫一交手,就爆發出一陣鐺鐺的震擊,火花四濺。
柳沉舟的【挫骨鐵手】,數度侵身,角度刁鑽,全都被申屠烈以長刀擋了下來。
柳沉舟浸淫此功已有七年之久,熟練度更是練到了“精通”層次。
本以為可以一擊破防,侵入申屠烈的身體。
可沒想到申屠烈防守密不透風,竟用長刀將所有的攻擊都擋了下來。
“沒想到你還藏得挺深,一門自創的功法,居然已經悄悄練到這種地步。沒個三五年水磨功夫,可擋不住我的【挫骨鐵手】。”
申屠烈輕笑一聲,回道:“你想學,我教你啊!”
柳沉舟冷哼一聲,身形突然變快,欺身一手格擋住長刀,另一手直接按向申屠烈肩膀,準備分筋錯骨。
柳沉舟臉上露出十拿九穩的表情,這個距離,對方的長刀又被控住,不可能有任何失手的機會。
“終究,還是我技高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