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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月下旬時,某天閒暇的傍晚,甜裡幾個員工坐在落地窗前休息。

小桃指著外麵濃蔭密布的樹梢驚呼“姐,你看,一抬頭,夏天來了。”

是啊。

即將要六月了。

傅司九有二十天沒出現過了。

馮蕪心裡難過,又不願讓旁人看見。

她不知在難過什麼,傅司九本來就是來去自由的人,他來找她,他們這兩條絕緣的線就會短暫的搭一下。

他不來,這線就斷了。

這是他向下兼容的自由。

而讓馮蕪感覺可怕的,是除了過世的媽媽,她從未這樣把很多時間拿來想一個人。

腦海中反複循環他的音容笑貌,生活中其它瑣事都變得寡淡無味。

“姐,”小桃開玩笑,“你怎麼跟失戀了一樣。”

馮蕪猝然回神“都沒談,怎麼失。”

小桃故意問“到底是誰啊,我幫你出出主意。”

“誰都沒有,”馮蕪靠回椅背,輕聲說,“人家不缺女伴,我算什麼。”

“......”小桃古怪的眼神,“這還叫沒有。”

馮蕪起身,心不在焉“沒什麼事,我先回了。”

“誒,姐,”小桃追問,“你隔壁那鬨鐘男好點沒,這天越來越熱,窗戶總開,再吵著你。”

馮蕪擺手“早不吵了,我不是又來一鄰居嘛,比鬨鐘男還壯,一山更比一山高。”

自從花臂男去砸過門後,鬨鐘再沒響過。

馮蕪也能安安心心地睡到天亮了。

到玫瑰苑樓下時,一道小小的影子忽然撲向她,嚎啕大哭“姐姐,叮叮生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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