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把傅司九的車占為己有算怎麼回事。
馮蕪“不要。”
“你不要我也不要,”傅司九無所謂的調調,“免得有人看見這車就掉眼淚。”
這句話像塊冰,順著馮蕪單薄的脊背往下,蜿蜒扭曲,陰暗爬行,點出她悄悄隱藏的占有欲。
馮蕪一張臉不由得憋到漲紅,她不能否認,顯得她心虛,更不敢承認,萬一自作多情,連多嘴問一句“有人”是指誰都沒勇氣。
進退兩難間,馮蕪抿緊唇,隻當他在自說自話。
她不吱聲,傅司九心裡沒底,搞不清楚她為什麼掉眼淚,是因為自己很長一段時間沒主動找她,還是因為張儀開他車,她不開心了。
女孩子心思細,臉皮薄,年紀又比他小,傅司九有時候真拿她沒辦法,隻能耐著性子,慢慢哄著,引著她不知不覺地露出一點關竅。
至少,能讓他看到點希望吧,總不能一睜眼,又是她在追著許星池跑。
他還不許有脾氣了?
傅司九指骨彎著,在叮叮圓溜溜的腦袋上輕敲,似隨口問“最近有沒有大半夜往墓地跑?”
“......”馮蕪梗了梗,“沒有。”
上年被他教訓過後,她再沒半夜去過。
更主要的,是這一年,許星池沒折騰她,而她也主動疏離,日子倒好過許多,不會像以前一樣,動不動就有傷心難過的時候。
傅司九側臉,睇她一眼“有事找我,記得住?”
馮蕪耳朵溫度升高,不敢看他,輕輕點了點頭。
叮叮年紀大了,日常用品和吃食都要仔細,馮蕪去了趟進口超市,在寵物用品區選了點慣用的牌子。
傅司九把太空艙貓包單肩背著,時不時彎腰看一眼她挑的東西,針對性的低語幾句。
叮叮走路確實是順拐,彆人家貓從容優雅,四隻腳兩個腳印,貴婦一般高傲。
叮叮是一步四個印,身體搖搖晃晃,跟喝多的酒混子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