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用管這些,”像是看出她的想法,傅司九淡淡道,“彆人莫名的惡意,還要研究它的邏輯嗎?”
這事沒有邏輯,沒有原因和苦衷,是單純的惡。
馮蕪不吱聲,手指陷進叮叮的毛發,感受它暖暖的體溫。
傅司九抬睫,瞳底陰鷙無聲聚集“喝吧,喝完我讓人送你們回家,會保證你們的安全。”
江映萱猛地哭出聲“我要找我表哥。”
“張以辭?”傅司九輕哂,“你表哥特地交待過,要好好給你一個教訓呢。”
張以辭用心良苦,顧著親戚情分,總不願她日後踏入歧途,想在事態未鬨大前,借傅司九的手,給她一個教訓。
劉園戰戰兢兢“可、可是,不關我的事呀。”
“怎麼不關你的事?”江映萱忽地厲聲,“是你告訴我馮蕪芒果過敏的!!還說她幫許星池吃掉許多芒果,就為了嫁給他,這是不是你說的??”
話剛落,傅司九咬肌動了動,表情不複淡定“給老子灌!”
馮蕪唇瓣抿緊,奶霜似的皮膚白到失去血色。
幾個五大三粗的男人虎視眈眈,在自己喝和被灌之間,三人驚慌失措,手忙腳亂端起杯子,狼狽地喝掉。
一張長條桌總有一百多杯酒,就算平分,一人也要喝差不多三十杯。
紅酒中的單寧味飄到每個角落,一點不明顯的酸澀,挾著橡樹的木質香。
三人喝的困頓,啜泣聲、作嘔聲,還有玻璃杯碰撞的清脆聲。
除此之外,靜如一潭死水。
不知過了多久,桌上未動的酒杯還剩下一半,三人已經支撐不住,隻有江映萱還勉強站著,但眼神渙散。
“得了教訓,就記住,”傅司九嗓音晦澀,“馮蕪是我罩的人,你們在其它場合看彆人臉色欺負她我不管,但被我聽見,場子我要找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