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九又氣又想笑,隨手拎了條毯子,搭在她腰間,嗓音不由得低下幾度“這臉得處理下,誰有空一直抱你。”

馮蕪皮膚薄,換季時都容易過敏,何況這麼大一個巴掌印,若不及時冰敷上藥,未來十天半個月彆想出門了。

叮叮邁著悠閒的步子跳上沙發,傅司九抓抓它腦袋,把它移到馮蕪懷裡,暫且讓這貓祖宗陪著小祖宗。

果然,懷裡有了東西,馮蕪蹙起的眉漸漸鬆了。

傅司九起身去廚房。

他不做飯,開放式廚房一塵不染,冰箱裡滿滿一櫃啤酒和純淨水。

幸好他處理傷口經驗豐富,家中醫藥箱像個小藥店,一應物品俱全。

用新毛巾包住冰袋,傅司九重新蹲回沙發前麵,手握住女孩子肩,慢慢把她臉移出來。

或許醉很了,她乖的不行,不聲不吭地任他擺布。

可下一秒,傅司九手中冰袋將將靠近她腫脹的臉,馮蕪身體受激般抖了下,悶悶地嗚出聲,可憐巴巴的不知在跟誰哭。

傅司九把冰袋移開一些,耐心哄道“涼才有用,忍一下。”

他放輕動作,讓她慢慢適應冰袋的溫度,薄唇湊上前,一口一口在敷過的皮膚上輕吹,緩解她的涼和痛感。

女孩子眼睫簌了簌,被涼意浸醒半分,聲音嗓子裡滾了幾圈,又沙又黏“傅司九——”

傅司九瞥她“在呢。”

馮蕪喚他“傅司九。”

傅司九溫聲“在呢。”

她樂此不疲,傅司九句句溫柔。

不知過了多久,馮蕪長睫緊壓住下瞼,晶瑩剔透的眼淚珠子斷了線般往下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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