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高大如山的男人淡淡掠他們一眼“下班。”
“……”
定格一秒,人群如鳥獸散,轉瞬成空。
馮蕪壓壓唇角笑“你車呢?”
傅司九單手插兜,陰陽怪氣“你未婚夫車的旁邊。”
“……”馮蕪鼓鼓腮,含糊抱怨,“都說了,是被綁來的,什麼未婚夫。”
她眼睫撩了撩,忽然捕捉到個盲點“店巡完了?”
傅司九瞅她“嗯。”
“既然巡完了,”馮蕪問,“你不開車下班,往這邊跑什麼?”
“……”
他跑什麼?
他能跑什麼?
難道讓他眼睜睜看她和許星池郎情妾意進傅家的珠寶店選陪嫁嗎?
他是什麼命!
跑他店買滑雪板送許星池,又跑他店選陪嫁,非得逮他一個人謔謔是吧?
馮蕪又問“你買新車啦,剛才旁邊那輛好像是白色的轎車,你不是喜歡開越野?”
“少廢話!”傅司九額角抽抽,“乾脆餓著吧!”
馮蕪抿唇,想著自己買的大g該提車了,都賴她磨蹭。
回到珠寶店門前,許星池的車已經不在了,寸土寸金的地段,燈打過來都是奢侈的顏色。
新車不是傅司九慣開的風格,他太野性,像匹難駕馭的野馬,適配大開大合,翻山越嶺中釋放天性,而不是把自己束縛在規矩的轎車中。
馮蕪坐在副駕,手東摸摸西看看,一副心眼子擺臉上的假精明“座椅真舒服,難怪你換它。”
傅司九“……”
馮蕪努力把車從頭誇到尾,甚至連中控台的大小都沒放過,算盤珠子崩人臉上,好像就等著傅司九跟她講一句——
那咱倆換。
直到餛飩店,傅司九堅持不吭一個字,馮蕪不由得癟唇,氣餒頹喪垮肩。
不說就不說,不換就不換,等她大g來了,她自己有新車,要實在開不慣,她就賣了重買。
往餛飩店走時,兩人並肩,傅司九不苟言笑,左手抄兜,右手自然垂落在褲線上,五指微微彎曲,又沒並攏,屬於隨手一抓就能握住某根手指的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