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心愛的姑娘(1 / 2)

妾本佳人 早棠 5724 字 6個月前

夫人能對她做什麼,左右是看不慣她,敲打敲打她罷了。

然而謝懷則眉頭緊皺,卻像是她要去受刑一樣,衛嬋說沒事,她會老老實實回話,不會跟夫人頂嘴,謝懷則並沒有如釋重負,反而眉頭皺的更緊。

陵陽郡主出身雖是宗室,但正如大長公主所說的,算是宗室中的破落戶。

本朝建朝已有百年,趙家皇族宗室成員何其多,在太祖時,還會給宗室發銀餉,開府封王,也會有安家費。

但旁支太能生了,所有的宗室都有銀餉,皇室財政根本受不住,在太宗時就改革,斷了這筆錢,讓宗室們自尋出路,有才華的通過宗室大考,可以做官,身為重臣自然十分有權勢,而其他宗室,有經商的,也有買地做地主的,也有那麼一部分宗室王侯,家裡落敗,又沒有立功升爵,在世襲降等之下,除了一個趙姓,跟普通百姓也沒什麼區彆了。

陵陽郡主家就是這樣的宗室,她家落敗的似乎更加快,老郡王襲爵時候,隻是輔國將軍,還好賭,然而生了一位及美貌的女兒,就是這位陵陽郡主。

謝家大郎,謝懷則的親爹,現任的安國公,喜歡上了她,立誓非她不娶,當初差點把大長公主氣的吐血。

還是大長公主實在看不過去,親自求的陛下,給升了爵,冊封了郡王和郡主,好讓公府麵上好看一些。

能讓國公違逆親母也要娶的女子,自然生的也十分好看。

從謝懷則那張俊俏美男麵上,就能看出來,謝懷則更像其母,與國公反而像的不多。

年約四十八,早就應該是個老婦的陵陽郡主,保養得宜,乍一看居然仍十分年輕美貌,一身灑金群青褙子,秋香色襇裙,鬢發間不見白發,頭上的首飾雖然不多,可各個精細,簪在鬢間的牡丹花,是皇室新培育出的名貴品種二喬,從秋香色襇裙中,伸出來的繡鞋,頂上一顆拇指般的大珠下,還綴滿了細碎的小珍珠。

這種珍珠繡鞋,衛嬋從大長公主那裡見過,明珠價貴,更何況要飾鞋,就算是公侯人家,也要財大氣粗的貴女才能穿的起,而大長公主更加闊氣,還有一件珍珠衫。

一隻珍珠繡鞋,就能頂小官全府上下十年的口糧錢。

陵陽郡主心不在焉的翻著手邊的賬簿,兩個丫鬟一個打扇一個捶腿,鄭令儀紅著眼圈坐在一旁,還有個看著像管家娘子的人,站在郡主身邊,滿臉的不服氣。

這是鴻門宴啊。

衛嬋老老實實跪下行禮,郡主沒叫起,她就不能起,隻能低眉順眼的等著。

不過立威罷了,上位者常用的手段,大長公主就是這樣,要先威勢上壓倒彆人,才好管理下麵刁滑的奴才。

沒想到有一日,她居然也在刁滑的奴才這個群體裡,衛嬋覺得有些新鮮。

“母親把你賜給我兒時,說你最是老實本分,不會惹出事端,我本來並不屬意你,但母親說你性子好,絕不會像那些狐媚子,勾的我兒做出孟浪事,卻沒想到,你剛來不過兩天,就鬨得挺大,把個好好的集瑛院都翻了天了。”

衛嬋鎮定自若“夫人,奴婢什麼都沒做,隻是秉公辦事。”

“好一個秉公辦事,若非你誘惑我兒,他怎會將私庫鑰匙給你,又趕走了服侍他十年之久的端硯?”

郡主將茶杯,擱到茶幾上,發出咯噔一聲清脆的響聲。

這娘倆嚇唬的方式,居然如出一轍。

“回夫人的話,給奴婢私庫鑰匙,是世子的吩咐,因世子隻說奴婢穿的太素,叫人看見了,不給公府長臉,讓奴婢選幾匹緞子做衣裳,端硯姑娘說,不稟告您,怕您不高興,世子如今已經大了,又是男子,私庫是世子的私庫不是端硯姑娘的,端硯姑娘這樣管束世子,世子怎能高興,許是為了警告一番端硯姑娘,才叫奴婢掌著私庫鑰匙。”

衛嬋條理分明,把前因後果說的清清楚楚,還加上了自己一部分揣測。

公侯家的公子,最忌諱長於婦人之手,不過賞賜幾匹緞子,就要被端硯絮叨幾句,若是正經的世子夫人,也就罷了,可端硯算是什麼人呢,一個奴婢也敢掣肘世子?

郡主想明白其中關節,瞪了一眼那管家娘子。

連個房裡人都不算呢,就想管著世子,太不知天高地厚了。

“這樣不是你算計彆人,叫世子把端硯趕出去的借口。”郡主喝了一口茶,繼續發難。

謝懷則應該早就讓身邊服侍的小廝傳過話了,郡主應該知道前因後果的。

“若是

沒有私心,奴婢也算計不到端硯姑娘,奴婢沒來世子身邊時,她手腳也並不乾淨,請夫人明鑒,世子如今雖中了解元,可三年後會試,世子是一定要闖出個名堂的,奴婢聽聞,科考難捱,多少書生進了考場,不被折磨一回,便無法金榜題名,世子是文曲星下凡,這樣的大事,府內必定是要小心謹慎伺候,奴婢們貼身侍奉世子,更要如此,端硯姑娘隻是因為嫉妒,就要鬨事,不為大局著想,難道要讓世子這般驚才絕豔的人物,整日處理內宅女子爭鬥,豈不誤了學業?”

衛嬋聲音雖然軟軟的,卻條理清晰,並不叫人厭惡。

郡主一噎,愣了半晌“你說的,倒像是為我兒考慮了。”

“奴婢侍奉世子,心裡就隻有一個世子,奴婢身份低微,人微言輕,做不到旁的,也隻能在這些小事上,不讓世子煩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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