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大哥被誣為神夷族壇主,大嫂和侄兒被毒死,本來是要將大哥秋後問斬,但大嫂娘家全族即出,向皇上求情,當時父親也在宮外跪了整整十天。他的腿就是那個時候落了病。”
“皇上下了旨,說是看在沈家對大赫有過功勞的麵子上,饒了大哥性命,但卻將他驅到蠻城,讓他此生不得再踏出蠻城一步。”
聽了這
話,傅昭寧心一揪。
“昭寧,你大舅舅是不可有加入神夷教的,他們夫妻也向來恩愛,孩子也十分聰明,妻兒都死在神夷教的毒下,這樣的邪教,他怎麼可能加入?我去過蠻城,仔細地問他過,他再三說自己絕不是神夷教人,甚至,從來沒有接觸過神夷教。”
“那為什麼會認定他是神夷教壇主?”
又聽到神夷教的名字,傅昭寧對這個門派的討厭更上一層。
這神夷教真的是走哪都陰魂不散啊。
而且聽起來壞事做儘,折在神夷教手裡性命實在不少。
“當時他去談一筆買賣,是一種礦石粉,有些製陶的需要用到,可是後來有人發現那東西劇毒,而且,提供這些礦石粉的那個人,就是神夷教的人。”
“那大舅舅並不知道他的身份?”
“不知道,因為那個人其實已經在皇都做了許久的買賣,以前也常有往來,算是比較熟悉的了。這件事情發生之後,那個人消失不見,就留下了牆上一行字,字是寫給你大舅舅的,還是一句警示,就是那句話點出了你大舅舅的壇主身份,
讓他百口莫辯。”
“這麼說來,大舅舅是被人陷害了。”
“嗯,但沒有人能
夠找到那個人。”
“舅舅這些年一直在找嗎?”
“一直在找,可對方真的像是已經消失在這人世間一樣,半點行蹤都沒有。”沈玄歎了口氣,“後來就是我生了病,再也顧不上這些事。嗯?”
沈玄突然像是想到了什麼,他坐直了,看著傅昭寧。
傅昭寧一看到他這樣子就猜測他應該是想到了什麼,也沒有出聲打亂他的思緒,等著他自己理清再說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