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瀟忽略她眼底的情緒，道：“不妨事，多謝先生惦記，告辭。”
“太子妃慢走。”明無道站在廊下，陽光落在她的臉上，眼底卻變得黯淡起來。
冷瀟牽著他們離開，一路上，隻有小龜蛋說話，嘰嘰喳喳地炫耀老師對他讚賞有加。
天恩顯得心事重重，不發一言，冷瀟牽著他的手，都覺得他手心冰涼出汗。
冷瀟看著他，隻見他眉目耷下，眼底發紅，偶爾偷偷地看她的肚子。
冷瀟握緊他的手，這傻小子，到底是在外頭混過百家飯的，什麼都知道。
回到斬月居，朱嬤嬤和徐奶娘伺候他們用過飯，冷瀟便招到了身前，叫他們一一坐下，她自己也坐在交背椅上，“我有話與你們說。”
孩子入座之後抬起頭，黑葡萄似的眼珠子瞧著她，小龜蛋見她如此正式，便憂心忡忡地問道：“娘，您也要考核我們嗎？”
老師要考什麼，他大概是知道的，心裡有準備。
但娘要考什麼他不知道啊。
冷瀟瞧了他一眼，再看向天恩，雙手放在腹部，輕聲道：“娘這肚子裡頭，如今懷著你們的弟弟或者妹妹。”
小龜蛋看向她的肚子，眼底充滿了疑惑，“肚子裡頭裝著弟弟或者妹妹？人怎麼能鑽到肚子裡頭去？豈不是悶死了？”
冷瀟失笑，是啊，三歲多的孩兒，又怎會懂得孩子是在肚子裡頭孕育的呢？
小龜蛋見娘親笑話自己，便回頭問徐奶娘，“奶娘，人的肚子裡頭能藏孩兒嗎？真不會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