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瑩說的是一段完整的話?”
“汪汪!”
“是混亂的句子?”
“汪汪!”
“是幾個零碎的單詞?”
“汪!”
“有幾個單詞你叫幾聲。”
琥珀晃了晃腦袋,叫了兩聲。
“你隻聽清了兩個單詞?”
“汪!”
“.”
“.”
戈登三人就這樣圍觀著安希爾與琥珀交流。
安希爾的效率很高,但具體猜出那兩個單詞究竟是什麼,才是真正的難點。
他先從詞性上劃範圍,確認了那是兩個動詞,而不是地名,或者代表某些物體的名詞。
又從多個方向上提問,確認了那兩個詞語具有“是常見詞彙”“會在人類身上發生”等等特性,不斷縮小範圍。
然後就卡住了,接下來隻能抽獎似的猜。
“睡眠,進食,行走,挖掘,遷徙,捕獵,飲水,觀察,交配.”安希爾嘴裡不停地吐出一個又一個的詞彙。
其他三人也在旁邊幫著提,琥珀不停地搖頭。
就這樣過去了好一會兒,安希爾還維持著冷靜,琥珀卻已經變得焦躁起來。
焦躁的不隻是它,蓋爾用力抓撓了幾把頭發,“涅麻的!這得猜到什麼時候去?”
哈雅塔也有些擔憂,她注意到,他們說出的詞彙已經開始出現重複,代表他們自己也開始混亂了。
蓋爾蹲下來,看著琥珀,“要不,你肢體模仿下?或者用什麼辦法比喻,表達下?”
“這也是個辦法。”安希爾捏著眼角,“雖然縮小了範圍,但想用窮舉法列出所有可能性果然還是太困難了些。”
琥珀原地轉悠著思考了好一會兒,突然竄進屋子裡去,把蘑菇和豬扒拽了出來。
“喵喵喵?”倆貓滿腦子問號。
琥珀“汪”了聲,示意大家注意,然後用鼻子點了點蘑菇,緊接著又點了點豬扒。
“蘑菇和豬扒?”戈登覺得大腦在顫抖,“那個詞,是描述蘑菇對豬扒做過什麼的?”
琥珀瘋狂搖頭。
“蘑菇會但是豬扒不會的,或者反過來?”哈雅塔猜測。
琥珀繼續搖頭。
“蘑菇變成豬扒?變性?”蓋爾開始放飛想象地亂猜。
安希爾都麻了,剛想提醒蓋爾“變性”不能算“會在人類身上發生的事”,就見琥珀猶豫地點了點頭。
“真是變性?!”戈登驚了。
不過轉念想想,性變在自然界中其實並不罕見。
琥珀瘋狂搖頭。
“也就是說‘蘑菇變成豬扒’這部分的形容是對的。”哈雅塔的目光在兩隻貓間巡梭了幾圈,“學習,鍛煉,成長,進化?”
“汪!”琥珀蹦了起來。
“看來是猜到了。”安希爾笑了笑,跟琥珀一個個詞確認了下。
最終確定為“成長”。
戈登長歎口氣,這麼忙活了半天,才猜出來一個詞語,要是風瑩當時說的是一整段話,怕是累死也還原不出來了。
揮揮手,讓一頭霧水的豬扒和蘑菇回屋繼續照顧風瑩去,安希爾重新看向琥珀,“就這樣,開始第二個詞語。”
琥珀思考了陣,盯著安希爾和蓋爾,發出“呼呼”的聲音。
安希爾皺起眉,不確定琥珀的意思,腦洞更大的蓋爾卻突然反映過來,“伱說‘芙芙’?”
“汪!”琥珀快速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