魚籽它們最終拖上船的東西,有點不對勁。
除了幾條不像樣的小魚外,還有一隻色彩斑斕的巨型墨魚,即便是被拉到了甲板上,依舊是甩著觸手,噴著墨水,很不好惹的樣子。
阿爾瓦一副好奇地想往上湊的樣子,被戈登拽回來,“小心被拖海裡去。”
這玩意兒某種程度上已經可以算是怪物了,若是在海裡被纏上,除非是阿茲這樣特彆擅長水戰的獵人,否則怕是要吃些虧。
“讓本大爺來給它個痛快!”泰德大笑著架起了銃槍。
戈登連忙丟下阿爾瓦,按住泰德,“你是想把船炸了大家一起完蛋嗎?!”
泰德不滿地放下炮管,“本大爺又不是傻的,當然不會在船上用龍擊炮,拿槍頭戳死它還不行嗎?”
“你少來,你剛才手指都是扣在扳機上的!”
“好啦,海上是額們的地盤,就不勞伱們操心了呐。”阿茲笑著衝兩人比了個“放心”的手勢。
“這東西其實挺好吃的呐,知道怎麼處理的話也不難殺,你們彆動,再給你們弄得亂七八糟的。
魚籽,就交給你了呐。”阿茲一邊阻止同伴們胡來,一邊提聲喊。
魚籽偷偷看了眼拔出了貓劍的豬扒,小聲道:“我來就可以了喵。”
說著,它拔出了自己的飛雷龍貓叉,跑向大墨魚。
步伐靈活地避過墨魚揮舞的觸手,眨眼間來到它麵前,形似魚叉的飛雷龍貓叉照著墨魚兩眼中間的要害部位,用力刺了下去。
貓叉上,電弧跳躍,大墨魚猛地一陣抽搐,眨眼間死亡。
原本色彩斑斕,顏色還在不停變換的皮膚也在一瞬間失去了活力,化作了毫無生機的灰褐色。
“咦?”
阿爾瓦驚咦了聲,“色彩斑斕到色澤黯淡?同樣是能在海裡行動的生物,目擊報告中截然不同的描述是因為類似原因造成的嗎?”
戈登聽後怔了瞬,隨即也反應過來阿爾瓦在說什麼。
“你說溟波龍?因為死亡褪色不太對勁吧?”
阿爾瓦推了推眼鏡,“不一定是死亡,就以墨魚為例,它們色彩鮮豔,能夠變色甚至發光,是因為其皮下生長著特殊的色素細胞。
如果溟波龍也擁有類似的細胞,那些天差地彆的目擊記錄便都能夠解釋了。”
阿茲也在一旁補充道:“這麼說的話,海裡有不少動物都能夠變色呐。
遇到危險,情緒激動,特彆是表現出強烈攻擊欲望時,顏色大多會變鮮豔。
平靜,休眠,隱藏於海底沙石上時,顏色又會變暗,變淡。”
“嗯,這個猜測的方向比較合理,我記錄下.”
阿爾瓦忙著在自己的筆記本上寫寫畫畫,戈登和泰德,已經圍到了那隻軟趴趴的大墨魚身邊。
泰德踢了踢那些足有成年人手臂粗的觸手,“怎麼一下就死了?本大爺還以為這東西會更厲害點呢。”
豬扒斜了他一眼,“魚籽攻擊的是墨魚的神經中樞喵,就像是把大腦刺穿了喵,當然是一下子就死了喵。
動作真是利索又漂亮喵。”
麵對豬扒的誇獎,魚籽耳朵抖了抖,有些臉紅的樣子。
戈登“嘖嘖”了幾聲,“真是好啊.我是說這隻大墨魚,豬扒這玩意兒你會做的吧,還不趕緊露一手?”
豬扒一張貓臉都繃住了,“墨魚肉本身沒多少味道喵,主要吃個口感喵。
可以烤著吃,炸著吃,做成刺身也好吃喵。
但這玩意兒很難處理的喵,黏液好多喵.”
魚籽在一邊小聲道:“我可以幫忙處理的喵。”
出身魚簍一族,又跟隨了阿茲幾年,處理海產品對它而言就和吃飯睡覺一樣平常。